其实她心里在咒骂艾莲娜是个老巫婆,不要脸地拿环游世界的大饵引她上勾,傻傻地当是上帝真的眷顾她这个孤儿,打算成全她长久以来的愿望。
没想到修女也会骗人,所讲的和事实差之千里,根本有诱拐之嫌,害她进入贼窟。
“想得开是上帝的引领,你待会儿还要出去吗?”瞧她册子上有不少圈起来的人名。
“当然……”她宁可去赚钱……像是想到什么,朱黛妮眼睛倏然发亮的贬呀眨。“玛丽亚姐妹,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左芊芊谨慎的看着眼前这双若有算计的眼。“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成问题。”
朱黛妮闻言马上欢呼起来,“太好了,你和我一起去刑风企业募捐,咱们非榨出他一张支票不可。”那人太欺负修女了,眼高于顶。
“募……募捐……”表情一变,左芊芊笑得很无力,彷佛有人朝她脸上丢掷一坨温热的狗屎。
黛妮……玛丽安可真会折腾人,她不知道她一向懒得和人亲近,更别提向人弯腰要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她一贯的原则,能不做事就别自告奋勇,唱唱歌是唯一的兴趣。
记得求学十几来年成绩单上导师的评语几乎都不出乐观不进取这样的话,得过且过是她的人生理念,不小心得个第一名是天赋过人,不爱动的人除了唱歌就是做功课,成绩能不好吗?
出了社会她仍抱持这种态度过日子,因此她的老师才一气之下禁止她从事律师工作,看能不能打醒她颓废的生活观,从此奋发图强,一改慵散的本性。
可惜她让他失望了,瓢虫背上的斑点是天生自然,用十桶去渍水也清不掉。两年多来她依然故我,快乐的当只随时断粮的小米虫,反正大哥大嫂会养她,再不济还有银行存款,虽然她非常排斥用父母生命换来的身后钱,她觉得花得心酸。
“凡妮莎修女口齿不清老扯我后腿,跟她去只会丢人现眼,比我单枪出马募的款项还少。”还被人家赶出去,要她们去街上抢劫有同情心的笨蛋。
“凡妮莎修女是位资深修女,你不能随意批评。”嘲笑别人是一件可耻的行为,毕竟少了一颗牙的凡妮莎修女肯为修道院出一份力。
“是,玛丽亚姐妹,那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去募捐,向刑风企业讨回身为修女的尊严?”朱黛妮企盼的要求着。
“这……”她好想有隐身术,倏地消失。“不好吧!我只是唱诗班的修女。”
“没关系啦!咱们用诗歌感化他。”她嘴角浮起恶意的笑容。
左芊芊好笑的扯扯她的脸颊,“说,你是不是想算计我?”
“才没有呢!你的歌声是天上绝无、人间仅有的一脉清泉,相信抠门大师一定大受感动。”烦死他。
她听过芊芊姐动人的歌喉,一、两个小时下来是美妙的享受,但是连续唱上八个小时,那就……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好听的声音也会转变成无数的小蚂蚁在脑干中挖个不停。
烈酒浅尝即可,喝多了就是生不如死,只想把自已埋了。
“院长那方面不好交代,你还是和凡妮莎修女……”说人人到。
艾莲娜带了一位低首不语的女孩走了过来,八成又是编了一套谎言骗来的。
“玛丽亚,玛丽安,她是今天刚来的见习修女玛丽莎,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玛丽莎?
院长取名真没创意,光是一些洋名儿,中国字博大精深也不应用一下,枉她住在台湾十年有余。
两人相视一望,玛丽安向院长提出她的请求。
“X的,我为什么要接下那件工作?有本事你自己去摆平,别想拖我下水。”
光滑的桌面遭人重重一击,垃圾一般的文件往一旁倒下散开,满地的零乱无人收拾,只听见一句男人的低咆声和几声窃笑。
刑风企业表面风光,经营项目以保全为主,小至家庭保全设备,大至国家元首的保镖项目,有人出钱就派专人保护,工作效率媲美日本的神风特攻队。
不过,其实刑风企业的前身是有名的刑风帮,几年前帮里的某人突然发神经……呃,是良心发现,因此逼着老大改邪归正,彻底地漂白并和警政署谈好条件,所以有了刑风企业的存在。
刑风企业的人才大多有黑道背景,在保全方面自然得心应手,道上的兄弟好歹忌惮其昔日的威名,任何事一旦有刑风企业的人介入,大部份的兄弟均会给面子不去找麻烦。
因为如此,刑风企业才能在短短的数年间跃居保全事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