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两年,他不是不懂事理的孩子,自己会看明白的。”
“可他现在犟着呢,死活要和袁婵在一块,”舒景悦听了这话,心里才算稍微放下一点,可想起儿子刚才那心如铁石的样子,到底还是担心道:“你一贯比我会说理,你和他好好说啊,别跟今天这么冷着个脸。。。。。。哎,你笑什么?”
“这事我和远儿去办,你好好歇着,别替小鬼头操这么多闲心,”裴宁把他按进被子里,俯身在他脸上亲着:“去年冬天你才病了一场,如今又快入冬了,你若是再病倒,我保准这一个冬天都不和那小鬼头说一句话。让他愁死。”
舒景悦原本就怕她因为儿子跟自己吵架要敲打儿子,一听这话,更是一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哎,别,我不会说话,才闹得他跳脚的。你和他好好儿说,一定把他劝好了,别真的猪油蒙了心,跟了袁婵吃苦受累一辈子。。。。。。我、我可看不得,他是我拼着命生下来的儿子,你就。。。呼,你就忍心么。。。。。。”
他喘得急,裴宁原本让他躺着,现在却也不得不把他重新抱起来,靠在自己胸口半坐着。一边替他揉着胸口顺气:“别急。。。。。。和你说笑呢,怎么还当了真。。。。。。来,喝口水。。。。。。”
“怎么、怎么能不当真,那是我们儿子。。。。。。”舒景悦眼中红了一下,避开她端来的水杯,埋进她怀里:“我看不得他受苦,咱们就让他一世都平平顺顺的,不成么?”
“成,当然会的,他会的,”裴宁听到他低声的哽咽,知道他自己年少坎坷,心里才更怕儿子所托非人,将来要受屈。连忙点头,放下杯子抱紧他,柔声道:“我们看着他,不会让他真的吃苦头的。。。。。。”
舒景悦莫名地有些委屈,更深地伏进她怀里,依旧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温暖,十几年没掉过的眼泪,也就这样轻易落下来。仿佛她把自己抱住,就不会让他再有一点伤痛:“裴宁。。。你跟他好好讲道理。。。。。。”
“好,好。。。。。。我会的,”裴宁摸上他的脸,细心地擦了他面上的一点泪痕:“我保证过,不叫你再受累,不叫你再受苦。。。。。。你这眼泪,不是在打我嘴巴么?”
“我没。。。。。。”舒景悦凑上去,压着她的唇亲着,含糊道:“再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我才希望小鬼头的妻主能和你一样待我一样,待他好。。。。。。”
裴宁笑起来,眼角也有了明显的纹路,拥着舒景悦在怀里,享受着他难得的主动,眯了眯眼道:“我今天不理他,是教训他不该冲撞长辈,更何况,他明知你的身子急不得,却还敢跟你一路顶嘴。”
舒景悦张了张口,要说什么却被裴宁止住了,摇头道:“不要替他说情,我们是他的父母,当然不会因为他错了一点就怪他,可他将来,是要嫁人,要侍奉妻主的长辈的。如果也是这样的性子,岂不是叫他妻主为难,给他自己找难堪么?”
“我们虽然从小宠他,但也是教他读书明理的,他心里知道这不对,可性子却耐不住,”裴宁一手给舒景悦梳理着长发,一边在他脸上轻轻抚过:“我就是要压一压他的性子,让他知道凡事不要太过肆意。”
“这事。。。唉,原本该是我的事,我没能教好他,”舒景悦原先闭着眼,只觉得她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便忍不住睁开眼来,抱歉道:“你在外面忙,还要管家里的事。。。。。。”
“你还要怎么好?这十多年,家里的事你没让**过一点心,哪家的夫郎也不会比你做得好了,”裴宁在他鬓边揉着,一边道:“小阳和远儿,已经能把外面的事管起来了,我如今可是闲得很,有的是时间好好磋磨那小鬼头的性子。你就安心地给我好好歇着。。。。。。”
“唔,等到他嫁了好人家,我才敢真放心,”舒景悦摸索着要把脖子上的链子解下来,一边道:“那你冷他一天,明天过去,就把这个也给他带去吧。”
裴宁拉住他的手,不许他解下来,一边摇头:“给他做什么?让他再当一次?”
“他不会了,小鬼头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
“这个你带着,原本就是我送你的,”裴宁还是不同意,按着他的手:“他那里你也送我也送,亲朋好友送的首饰成堆,哪里缺这个。再说,你戴了十多年,乍一拿掉,我可不习惯。”
“可你不是说,这是将来要传给他的?”舒景悦拨开她的手,疑惑道:“他也束发成年了,我。。。。。。”
“当年不过一句闲话,你倒是记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