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正是,他和你亲近,所以这黑脸我来扮,好人你去做,得让他自己想清楚了,别再犯这种糊涂。”裴宁压低了声音,把盘算好的事跟她说了,一边道:“你小舅今天骂了他几句,他倒还来脾气了,我为了这事把他冷落了一天,叫他好好想想。你待会儿也自己回院子里去,今天就不要去看他了。”
舒阳虽然宠爱幼弟,却深知裴宁这是为了他好,也就点头答应:“哎,行。原本还给他挑了好些礼物,看来也只好等这事过去再给他了。。。。。。对了,裴姨,开了春小鬼头毕竟也十六了,你有没有想过给他定哪家亲?”
“我看夏家的大丫头从小和你们玩在一处,人书稳重又诚恳,对他也挺好的,夏小姐那里,又能把他当儿子一般疼,”裴宁想了一下,回道:“要真是嫁,他嫁去夏家,我和你小舅都能安心。”
“嗯,我知道了,我跟他说的时候,会让他好好想想的,”舒阳点点头,似乎也很满意她的选择,听她说舒景悦歇下了,就说明天再去看他,向她行了礼回自己屋子去了。
过了两日家里便摆宴过冬至,裴曦因着那天的事,不敢像平常一样热闹地叽叽喳喳,一顿饭的功夫都在自己位上安安静静地坐着,见不但母亲对自己视而不见,连往日最宠爱自己的两个姐姐也是冷冷淡淡的,舒阳甚至在他身边坐着都没和他说一句闲话,心里便已经委屈难过上了。等听到裴宁把袁婵教唆他当了玉坠子的事拿出来说,更是又羞又恼,低着头不肯说话。
“曦儿,你明年开了春才不过十六,我且当你还是个孩子,这事暂不罚你,”裴宁开了口,边上一家人也都安静下来,听她说话,便又听得她道:“但袁婵已经二十有四,还有个秀才功名在身,总不是不知书不懂事的小孩子,这事情,我要罚她。”
“娘?为什么要罚她?是我自己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