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还要带着基因人。”阿娜补充说。
“祝你们早日如愿。”钟震祝福般地说。
玛丽娜搂住阿娜,说:“宝贝,多保重。常给妈信息。”她又叮咛阿超:“好好照顾阿娜,她还小,可别让我失望。”
“我会的,请放心。”阿超有些激动地说。“新世纪不怎么讲年龄差了,但更讲敬老爱幼。这些我都熟记在心。”
阿娜同父母再次拥抱后,说:“爸,妈,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乾京了。为了不妨碍你们睡觉,现在就算告辞啦。你们多保重。”
第二天晚上,阿娜伴随阿超飞到了乾京。同华继业说过上月球村的想法,老先生慨然应允。他要两个年轻人把到月球村科研和居住的费用列出细目表,交由他去具体办理有关手续。又要两个后生在上月球村之前,抓紧研究基因人的进一步数据和资料,一日也不可空闲等待。
阿超和阿娜惟命是从,在研究中等待,在等待中研究。他们没有想到,一等就是4年,月球村的配套设施建设竟然花了同建筑月球村差不多的时间。
2E00年2月16日,华继业在月球村为阿超和阿娜购买到了度假宫3986号小楼和科研宫999号小楼。告别了双方亲人,阿超阿娜就乘登月飞船到了月球村,开始了信心百倍却万分艰难曲折的基因人科研生活。
月球上的时间似乎比地球上消逝的快了许多,两球时差四个小时,阿娜陪伴心爱的人儿,为他出谋划策,为他释疑解难,为他料理生活,为他做着他顾不上做的而她却乐意做的一切。
弹指一挥间,十个春秋消逝而去,2E11年欣然来临了。
“弹指一挥间,真是弹指一挥间。这话真妙。是谁说的呢?谁呢?”阿超念叨着,放慢脚步,大脑里使劲搜索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气得一拍脑门,转身抬脚往前跑,不意却与阿娜撞了个满怀。
原来,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了五公里处。这里是他们碰头的地方。每天早晨,他跑到这儿与她照面之后,双双跑回到3986号小楼,洗漱,早餐,8点钟,驾车同到999号小楼。如果有必要的事情要在999号小楼做时,她就随他跑到科研宫。无论谁跟谁跑,反正都一样要跑10公里路。在月球村,十公里路一个小时就跑完了。
阿娜上前拉住阿超的手,用手帕替他擦擦额头的汗,心疼地说:“你又走神了。昨晚又很晚才睡吧。看你这么汗涔涔的。”她挽住他的胳膊,往度假宫方向跑起来,边说:“刚才你唠唠叨叨,我都听见啦,告诉你,是那个千百年才出一个的超级伟人**的诗词。”
阿超这才恍然大悟:“对,对,是他老人家《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中的一句词,绝妙。我们这十年不就是弹指一挥间么?”
“谁说不是呢?一晃我都26岁,你都45岁啦。”她转身指着中心大道东头的大牌子,“我总觉得那上面的电子表,是只真的火凤凰,不是在走,而是在飞。我们昨天刚到这儿,今天就过第10个圣诞节了。”
“今天……”阿超又嘟囔起来。“今天你跟我跑回去吧。”
“又有伟大的新事物出现?”阿娜调侃地问。
“巩固成果嘛。”他搂着她的腰,认真地说。
两人相拥着往三九楼刚跑了几米,迎面碰见了克萝蒂。她向两人招着手,热情地打招呼:“阿超先生,阿娜小姐,早上好啊!早上好!”
“早上好!”阿娜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她。“我们好像不认识。”
“是刚来的吧。”阿超客气地说。“也喜欢这儿的早晨。”
“是的,是的!”克萝蒂满面笑容,“我叫克萝蒂,转基因食品大王约克逊的秘书,昨天刚到这。久仰你们大名,渴望见你们。昨晚上听邻居说,你们十几年如一日,天天早晨在这大道上跑,我就来迎你们,如愿以偿,我真幸运。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地生一双,名不虚传啦!”
“别客套!”阿娜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吗?”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看看你们的小楼,还想和你们聊聊。”
“聊基因人?”阿超不无轻视地说。“没必要,你不懂啊。”
阿娜用审视的眼光瞪着她,冷冷地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克萝蒂感觉到她话中有话,不好意思地回答:“说起来难为情啦,我原来在麻星汀市警察局供职,假新闻案没破掉,汗颜啦,辞职了。”
“那就更没啥好谈了。假新闻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是元凶,是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