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阿超愤愤地说。“阿娜,我们走!”
两人又相拥着往前跑。克萝蒂愣了一会,快步追了过来,在999号小楼院门前追上了他们,刚要开口说话,一旁闪出乌斯佐科夫,手持警棍,拦住她说:“克萝蒂,你想干什么?月球村的规矩全跟你说过了,还敢来纠缠?回去,快回去!不然,我以干扰居民生活自由处罚你。”
克萝蒂两眼圆睁,就要争辩,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俄而,她“嘻嘻”一笑,转身跑开了。
乌斯佐科夫转身要和阿超说话,却见阿娜用疑惑的眼光瞪着他,连忙解释说:“阿娜小姐,实在对不起,贸然前来,有失尊敬。不过,我是奉命行事。部长大人叫我来保护你们。”
“说的比唱的好听!”阿娜恼怒起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大早就堵在门前,还叫保护,是限制吧!”
“不不不!的确是保护。请允许我进屋安全检查。”
“不行!”阿超坚决地说。“按规定,你们管理部没有进屋检查的权力。”
“除非我们违法乱纪了。”阿娜补充道。“安全督导员大人,上回是我们与假新闻事件有嫌疑,这回又给我们安啥罪名啦?”
说起上回,阿超阿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假新闻发布的当天晚上,九点钟,一对基因恋人刚刚入睡,乌斯佐科夫就来了,满屋子乱窜,连几个卫生间都查了个遍,接着看居住证,身份证,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丢下一句“有必要再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因为是头一回,阿超阿娜体谅他是例行公事,什么也没说,对他很客气。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乌斯佐科夫来查第二回,态度变得很严肃,口气很生硬,好像两人真的犯了罪一样。两人心下不悦,只是碍于情面而忍气吞声。这第二回,可是祖宗八代都问到了,还过细地检验了他们两处楼房开门关门和人来人去的电子监控记录。最后,又检验了他们十几年来与地球村来往的各种信息、电话、邮件等一应凭据和票证。末了,乌斯佐科夫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有发现问题”就走了。两人心下的气球自然有些膨胀,什么叫“没有发现问题”?难道还有问题没有被发现,有待进一步发现吗?事实上,我们与假新闻丝毫也扯不上啊!两人怎么也想不通。
果然,中午,司马常新部长亲自出马了。将两人一起叫到他的办公室,煞有介事地询问,正儿八经的记录,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叫他们在记录上捺手印。这下两人受不了啦,大喊大叫起来,责问司马凭何如此对待他们,他们绝对没有任何罪过,连小小错误都没有。司马倒是沉着冷静,笑嘻嘻地,只说一句话:“捺手印不一定非要犯罪有错,而是月球村公民必须履行的职责和手续。”两人再吵,司马摇摇手,叫乌斯佐科夫把他们送回宿舍了事。晚上,司马专门来解释,说是按联合国的要求办事,一点不信任的意思都没有,盘查大多都是为了排除,安全工作就是这样的规律和规矩。这样做完全是为澄清事实,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两人半信半疑,心中那股窝囊气也半消半留。没想到,才安神几天,又来检查,两人哪能有好颜面呢。
“千万别误会!”乌斯佐科夫急不择词,“不犯法也要检查。”
他这一说,阿超阿娜心中的火门就被打开了,对过密码,跨进院门,立即关闭,高低不开。乌斯佐科夫无可奈何,只得请司马来。
司马常新在院门外好说歹说,阿超阿娜还是不开门。乌斯佐科夫有点泄气,说还是下次再来算了。司马常新笑他没有耐心和韧劲,说里面的人越是不肯开,越是值得磨蹭,再坚持一会就胜利了。
“再不开的话,我们就按拒绝接受管理论处了!”司马常新假装出恼怒的声音,一边朝乌斯佐科夫咧着嘴笑。
乌斯佐科夫会意地笑一笑,也高喉咙大嗓子地喊道:“阿超阿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开门,我就行使督导员的特权啦!”
院门终于打开了,楼门却依然关闭着,阿超阿娜紧绷着脸,站在门旁,一语不发。
僵持了半天,司马常新只好如实相告。
昨天,管理部接到旁波宁厅长的特密电话,责成管理部加强防范工作,确保三九楼和阿超阿娜的安全。
“假新闻事件决非偶然,造假者极可能嗅到了基因人研究的气味,但不踏实,就来个火力侦察。”旁波宁的口气很严肃,也很冷峻。“华氏基因人在月球村十一年了,该有动静了。不然,就不会有人蠢蠢欲动。你们不要老是循规蹈矩,也深入深入。不要老是高高在上,蜻蜓点水。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