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基因人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了,总不能半途而而废吧,那不是跟反对者们穿一条裤子啦。穆玛德琳主席专门派她的专机送阿娜回来休养,机会难得,你就少说几句,让孩子安心吃饭,好吧!”
玛丽娜火了:“你说得倒轻巧,幸亏小娜命大,要是她一睡不起,要了命,你叫我怎么活呀?”她鼻子一酸,“呜呜”哭起来。
钟震来了气,放下碗筷,去客厅打开电视,看新闻。
阿超看不过去,劝道:“妈妈,别哭了。阿娜答辩成功,活蹦乱跳的回来了,成了舌战群英的大英雄,一根头发也没少啊。”
“你别说!”玛丽娜拿他出气。“你就知道基因人,不知道体贴妻子。我跟你说,幸亏一根头发没少。要是阿娜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不要再造的,我就要自己亲生的。”
阿超朝阿娜伸一伸舌头,不敢再吱声,低头喝咖啡。
阿娜“扑哧”一笑:“妈,好妈妈,好啦。你看,老的小的都怕你啦。下回,不,没下回了。行了吧。”她伸手去拭玛丽娜的泪水,“饶了我们吧!”
玛丽娜这才收住泪,长叹一口气,说:“好,听女儿的,谁叫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呢!”抚摸着阿娜的手,看着阿超,接着说:“你们不知道啊,这些天,我可是什么都想到了,吓坏了呀。”
阿娜深情地看着母亲,怕她再哭,连忙说:“妈妈,其实,你啥都不用怕嘛。”
玛丽娜赶紧摆手:“别,别,别!你们的配方是厉害,可我要亲生的。你是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这叫娘心头上的肉,谁养的谁心疼。懂吗?”
阿娜喏喏连声:“懂,懂,懂,我的亲娘,下不为例。来,我给亲亲的妈喂饭。”
玛丽娜终于破涕为笑,轻轻打一下她的手:说:“又淘气了,想堵老妈的嘴,妈还没有七老八十哩。”
阿超连忙说:“妈妈青春永驻。”
玛丽娜“哼”一声:“讨好卖乖,你能让我青春永驻?华氏基因人配方只能整体再造,还不能局部修补,我记着哩。”把阿娜搂到怀里,按住了,仔细地看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疼爱地问:“还疼吗?”见阿娜摇头,又说:“嗯,我看像是结茄了,新世纪的医药可发达哩。嗳——我的女婿,丈母娘可没瞧不起基因再造的意思哟。”
阿超嘿嘿一笑,说:“瞧你说的,女婿还怕丈母娘笑话啊。实话说了,女婿我恐怕攻不破基因局部再造技术了,只能等你的亲外孙去完成啦。”
“啥亲外孙?”玛丽娜呛白说,“你愿意说,我还不愿意叫哩。哼!那个龟孙子连爷爷奶奶都不认,还会认我这个外婆?”
阿娜说,基因汉还小,不懂自然人的风俗习惯,以后成熟了,一切都会好的。他肯定不负众望,要不了多久,基因局部再造和修补技术就会研究成功,青春永驻的神话一定会成为现实,叫玛丽娜莫急。玛丽娜说没啥要急的,因为她觉得还是自然人好,不想做基因人。
钟震又跑出来了,冷不丁冒出一句:“老伴,别说基因汉不好,他也怪可怜的,不,是更可怜。你想过没有哇,90亿分之一,彻头彻尾的孤芳自赏,孤家寡人,难做的很哩!”
玛丽娜想了想认真地说:“嗯,我这个外孙啦,是难为呀。你看他,一出生就惹事,惹了多少事。后头啊,不知道还有多少暗礁险滩呢!我就不明白,活生生一个人,生出来了,又帅又聪明,干嘛老挡着堵着,硬是不让他上户籍?”
阿超听了,闷闷不乐,独自走出客厅,来到院里,看着葡萄架发呆。阿娜跟了出来,老俩口也跟了出来。阿超勉强笑道:“乍都出来了,怕我跑啦?”
阿娜戏言道:“现在全世界都认得你,才不怕你跑呢。是怕你哭,害羞得哭!”
阿超苦笑一下:“哭倒不至于。羞,真是有一点。那么多基因人的问题,我这个基因人科学家竟然都没想到过,连累老婆受了多少委屈,算什么优秀男人吗?”
阿娜满不在乎地说:“别自责了,我的感觉良好啊。折腾一次就有一次收获,不经风雨哪能见彩虹?”诡谲地一笑,又说:“要说羞,应该是我呀。我是个哲学博士,一向以你的军师自居,也忘乎所以,该钻下水道啦!”做出在地上寻找的样子,“嗳哟,这地上怎么一点缝隙都没有哇!”
玛丽娜看着两个孩子苦中作乐,不免心疼起来,说:“都别自责了。穆玛德琳、拉波尔、旁波宁,都是何等人物,都欠考虑哩。要怪只怪自然人落后。你们大难不死,遇难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