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虞妍轻蹙眉宇。
“是小姐。”她也只能听命行事。“你确定身子没事?”她不放心地又问一次。
“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她再次提笔画纸上作画。
“和聂刚有关?”这会儿不用小姐说,她也猜得出来。“是不是他得罪了小姐?我去教训他。”
虞妍被她逗笑。“怎么教训?你打得过他吗?”
“我才不想和他比力气,我只要在他食物中放泻药,就够他受的了。”
她摇头。“太缺德了。”
“他惹小姐你生气,你干嘛还替他着想?”小鹃不以为然。“他到底做了什么?”
一抹红云浮上了她的双颊,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小姐,你怎么脸红了?”
虞妍立刻道:“我没有,是因为天气热的关系,还有,你杵这儿干嘛!快把东西拿下去。”
小鹃端起托盘,若有所思地瞧着小姐晕红的双颊,上次她撞见小姐坐在桌上,和聂刚抱在一起,她的表情也没这么别扭,怎么这会儿脸都红了?
嗯!事有蹊跷。
“怎么这样看着我?”虞妍瞪她。
“没事,奴婢先下去了。”小鹃马上道,她得好好查查才行,若是聂刚对小姐做了什么,她一定不饶他。
待小鹃走出去后,虞妍这才松口气,不知怎地,想起聂刚吻她,就不自觉脸红。
“可恶。”她又提笔开始作画。
片刻后,传来敲门声,虞妍头也不抬道:“进来。”她正拿着剪刀剪下画中人物的耳朵。
聂刚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散了一地的画纸,他愈走近,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往上扬,当他瞧见她在剪耳朵时,差点没笑出来,看样子她还在生气。
虞妍感觉到眼前一阵阴影,于是抬起头来,有些讶异他这么快就来了。
“你和你的意中人这么快就说完话了?”她扬起秀气的眉毛。
怎么都说月欣是他的意中人?聂刚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正打算和她说话。”她放下剪刀,把耳朵放到一旁。
“说什么?”他不知道她们两人有什么好说的。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母亲曾告诉我,男人见到女人的时候,脑袋就不管用了,所以有定力的男人很少,这是天性,你认为呢?”
他匪夷所思地道:“你叫我来,就是叫我回答这种问题?”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他皱下眉头。“就算是吧!”他不懂她问这个要干嘛!
她叹口气。“所以我才说我对男人很失望。”
他微笑。“那你为何还要招亲?”她干脆不结婚不是更好。
“我根本不想招亲,但是没有男人的话,我怎么生孩子?”她瞪他一眼。
“老天!”他闭上双眼,揉揉太阳穴,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讲什么?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这回换她讶异了。
“我当然晓得。”他咬牙道。“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跟男人讨论这种事?”
“为什么不行?你的规矩还真多。”她的怒火也上来了,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我可以忍受男人好色,但是有一点我无法忍受。”她愤怒地自椅上起身,瞪视着他。“你怎么可以有了意中人还吻我?”
“你是指月欣?”
她扯住他的衣领。“你不只一个意中人?你真是罪该万死。”她无法相信他竟是花心大萝卜。
“我没有意中人。”他不懂她怎么会想到这方面。
“啊?”她瞪大眼,一时之间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但随即回过神。“你竟然睁眼说瞎话?她苦苦守候,等了你五年,你却薄情寡义——”
“谁告诉你的?”他打断她的话。
“我用想的也知道。”这种事不用大脑也猜的出来。
“你想错了。”他皱下眉头。
“我怎么可能……”虞妍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她在思考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撒谎,那自然是不可原谅,但假若他说的是实情的话……那她不就闹了一个大笑话?
她松开手,一抹潮红自颈肩涌上,她尴尬地坐回椅中,低首望着绞紧的双手,这下可难收拾了。她轻咳一声,正准备说话时。却发现桌上堆满了耳朵,更觉无地自容,她快速地打开抽屉将耳朵全扫进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