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简言恩大惊失色:“褚泽野,你不会……”
“我懂得分寸!你把我看成什么拉!”禇泽野气得一跳三丈高。
“我也没想说什么。”
“就你那古怪的眼神扫过去,方圆几公里之内必再无雌性出现!”
“有那么夸张吗?!”
“有!”褚泽野感觉到血已止住,扯开弄脏的毛巾。
简言恩想抢过替他去洗,褚泽野没让她触碰:“我一个大男人不就放点血,这点小事不用你劳驾。坐着,陪我聊天就好。”
她也没有跟他再去争:“要不要去牟医师那开点中药?”
“才开年吃药多不吉利,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你就不用操这个心。”
“倒是你不要躲着一个人偷偷哭就好。”
褚泽野把洗好的毛巾晾在竹竿上,回头送她两粒白眼丸:“这位同学,你太低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简言恩规规矩矩抱着膝盖,语气波澜不惊:“对,你一向皮厚。”
褚泽野狠狠一跺脚,搁起衣叉对准她厉声喊道:“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你还敢啊?”昨天不是一局都没赢。她打开盒子,雕刻精致的象棋子按游戏规则整整齐齐摆好在桌面上,褚泽野怕她闷坏,特意绘制成草图还花了半个月薪水,拜托隔壁村落木匠师傅打磨完工。
“亏你没看出我的用苦良心,那是我特意再让你,怕你一输再输万一不跟我玩了,我找谁去?!”
“说得好像自己很有大道理,那你可别再让我。”
“不让就不让,我要你到时候求着向姑爷爷饶命。”
“你那鼻血不会是被我气出来的吧。”
“杀!”褚泽野气势逼人,豪不客气先发制人推动一棋子。
油茶在桌底下钻来钻去,简言恩抱起它放在她腿上:“油茶,请你来当裁判哦。”
褚泽野伸出他的长臂挠它痒痒:“眼睛睁大点,别让抱你的毒蝎心肠坏女人使诈得逞!”
油茶很听禇泽野的话,即使简言恩跟它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可还是跟禇泽野更为亲厚。有时候禇泽野一脸得意地逗着油茶,还故意剜简言恩一眼:“人格魅力!这就是无法阻挡的人格魅力啊!”
简言恩察觉禇泽野呈现一些异常,连续几天要叫他好久才醒来,有时候跟他说话也不理不睬。她想到他开学后可能太累,抢着包揽完所有家务事让他可以更好地休息。
禇泽野望望家门就在眼前,甩掉一身疲倦刻意展开笑颜,声音铿锵有力:“我回来啦!”
简言恩已摆好碗筷,他闻到鸡香的味道:“你不是最怕这个么?”
“给你炖的。”
“男人喝什么鸡汤。”
“上次做的手工品阿婆拿到集市卖了个好价钱,我觉得食物比钱更管用,就换了他们家一只大母鸡。”
“以后别浪费,钱存起来买个相机,我天天给你拍照。”
“臭美,明明自己想自拍。”
禇泽野把手放进原木盆子,瞳孔紧缩表情微滞,那种感觉又再一次袭来,耳朵像被轰炸机击中,他用意志力强压下去,几十秒后才重归正常。
他背过她镇定地快速洗好手擦干净,看到简言恩疑惑的眼神:“我正好在想学校的事,才开学还没进入正轨嘛。”
“这样啊。”
“怎样啊?”怕她失望,他夹了好多菜香喷喷地吃着。
“刚才我在说你坏话呢!你居然没有反驳。”
“身为男人就要宽容大度,我不屑与你斤斤计较。”
简言恩低头呼呼扒拉几口米饭,对着空气都比桌子对面那张脸顺眼,禇泽野就喜欢她生气,越生气他偏偏越喜欢。
“今晚的碗筷我来洗。”禇泽野脸色多云转晴,哼着小调止住简言恩。
“你洗就你洗,没人跟你争。”
好久都没碰这些家务活,禇泽野做得还是非常井井有条,就连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的简言恩都忍不住夸了他几句,他嘚瑟着边洗边跳自创的舞蹈:“有没有觉得我帅呆了?!”
“一点点。”
“哈哈哈……”
“别动。”
禇泽野不敢回头,却感觉到简言恩的手指抚上他的脖颈,心顿时微微一颤,那种甜蜜不消片刻却被隐约的疼痛感所取代,他伸缩脖子:“干嘛?想谋杀我啊!”
“疼吗?”她的语气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