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人,狞笑了两声,将倒退了两步的小梅一把扯了过来,按在身侧的一条长桌上就撕扯起衣服。小梅声嘶力竭的挣扎和反抗无济于事,那刀疤脸将她死死的按在身下,并抓住她的头发往桌板上重重的撞击,小梅终于没有力气,也被撞的失去了意识。
那刀疤脸有一种变态的恶趣味,在肆意凌辱那可怜的女子,实施他的暴行的时候,还要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往日里老实本分的周渔这一刻几乎变成了一头发狂的豹子,奋力的想要挣脱身后的几个人,嘶哑的呼喊着自己的妻子,憎恨的咒骂着这些无耻的恶贼。
那刀疤脸仿佛很享受这折磨人的感觉,受害者反应越是强烈,反而越能满足他畸形的征服欲。他得意的提起裤子,示意手下的一名士兵可以接着去享用他剩下的美味,然后提起刀,准备结果了他面前这不停嘶吼着的可怜虫。
周渔死死盯着那张丑陋的刀疤脸,即便今日不免一死,他也要记住这张脸,哪怕做鬼也一定要报仇。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有一个天雷打下来,将这里的一切夷为平地,让自己与这些恶贼同归于尽。天雷当然没有,但却忽然飞进来一把寸许长的小刀,准确扎进了那刀疤脸的左眼,随即又有几个人拿着兵器杀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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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会的数十名弟兄躲在城东的一处阁楼之上,这是姚大与会众们秘密相聚的地方,其中一连有五六间房子的二层阁楼都被打通,外面看着很普通,但里头却做了隐蔽的夹层,人藏在里面很难被发现。
姚大已派人拼死将信息传给城外,只等着援军到了就一起发动。
姚六伏在一处小孔边上时刻注视着外边的动静,忽然听到一声惨呼。
“大哥,楼下杀人了,隔壁的老王被杀了!”
“鞑子本来就在屠城,看着点城外信号,别管太多!”姚大比他的六弟镇定的多,元军屠城,死人在所难免,没办法关心太多。
“大哥,鞑子进了对面点心铺!”
“要你少管闲事,注意观察城外方向,夜则举火、日则举烟!”
“大哥,鞑子在……”
“城外!”
对面铺子只离了几十步,声声入耳,是什么情形姚大怎会猜不出。不是他冷漠,而是他这百十号人是要用在刀刃上的,不能为救一两个人而打『乱』了全局的步骤,城外还没有信号的情况下绝不可能轻举妄动。
“大哥,城外举烟了!”姚六的这一句没再压低声音,而是直接喊了出来,姚大推开他,自己凑近窥孔,果见东城外浓烟滚滚。城内元军烧杀,四处火起,有些遮挡视线,但城外这道高高的烟柱还是十分显眼,应当是预定的进攻信号无疑了。
“动手!”姚大把行动的命令大吼了出来。
躲藏在夹层中的几十名小刀会弟兄一跃而出,分头往街两边与把守路口的十几名元军激烈厮杀起来。
姚六急奔向对门的点心铺子,手中的飞刀在奔跑中掷出,迅猛的扎进对面那人的眼眶,那丑恶的家伙终于尝到了痛苦的滋味,捂着左眼痛呼,狂暴的冲来,另几名元兵也抽刀来战。姚六箭步入内,以一敌四不落下风,身后几位弟兄也很快入内支援,将四名元兵杀了个干净。
周渔捡起地上的手刀,一下一下,狠狠的扎进那刀疤脸的脸上、身上,这人早已死的透透的,一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暗红的血污糊了一身,周渔仍旧机械的砍着、刺着,但一切都晚了,妻子小梅已经没了呼吸,被这畜生残害死了,再怎么向仇人发泄怒火也不能让她复生。周渔的悲愤已不能用泪水来表示,眼中流出的是鲜红的血。
姚六叹了口气,自己来的太迟了,他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对那可怜的女子一点哀悼,然后带着人退出,继续往街上杀去。
“大宋打回来了!助王师,杀元狗!”木然坐在妻子尸前的周渔,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阵阵呼喊,他捡起刀,双眼通红,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