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的声音清晰可闻。
戴曾伯扶墙又跑数步,因失血无力,几乎虚脱,呼吸急促粗如破风箱一般。正当绝望,却看到不远处有一虚掩的小宅院,认得是庆元府府学教授魏良辰的家里,心中顿时又升起一点希望,拼尽全力紧赶几步,一头就撞进门去了。
院中有人,正是府学的魏良辰,本来在篱笆架下悠然读书,突然摔进来一个不速之客,显然是吓了一跳。不过毕竟读书人有素养,好心过来扶起,看到来人,又吃了一大惊。
“帅初,怎么是你?身上怎么回事?”
魏良辰与庆元名士袁镛当然熟稔,因此跟袁镛的大弟子戴曾伯也不陌生。大白天的忽见他身受重伤扑进自己家门,怎么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去……城南大营,调兵……越多越好……快……”戴曾伯虚弱不堪,强撑着说话,又从怀中扯出一块玉佩,上头有个“戴”字,是他不离身之物,用力塞给魏良辰,便人事不知了。
“快追,休让他跑了!”不远处喧哗阵阵,听到追兵的声音,魏良辰已是明白了八九分。
忙唤过在一旁玩耍的七岁小儿子,对他道:“小元,拿着这个东西,去城隍庙那边的大校场,找那些拿刀剑的叔叔。叫人来,越多越好,明白了吗!?”
“明白了,爹爹!”
“跑快点!”
小男孩甚是机灵,听了父亲的话就从后门出去,直往城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