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年头,宋刚这岁数在农村还没孩子,乡里乡亲早都议论够了。所以,眼下也没啥不好意思的,那方儿管用才是真的!
宋长海连忙下地,取出刚才赵军给写方儿的小本和笔,一起递到赵军面前。
赵军也不含湖,拿笔将张援民祖传的方子写上,宋长海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
等赵军写完,宋长海把小本捏在手里,抬头看向老太太,点了点头道:“这方儿好啊!”
“啊?”宋长海这一句话,给老太太说的一愣,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了解呀,宋长海哪懂药方啊?
“爸!”听宋长海的话,宋刚也起身凑了过来,往纸上一看不禁问道:“你咋看出来的?”
“你看呐!”宋长海指着赵军写的那行字,说:“棒槌、鹿鞭、鹿茸……你看看,都是好玩意……唉呀……”
说着,宋长海滴咕道:“棒槌、枸杞这都好说,灵芝、天麻城里药店能有,鹿鞭、鹿茸……干的行不行?”
“二哥!”黄贵在旁插话道:“鹿鞭现在家里有。”
“嗯?”宋长海闻言喜道:“现在就有?”
“有!”黄贵点了下头,说:“前天我跟赵军兄弟,我们几个上山干个大个子,给鞭割(ga)下来了。”
“那鹿茸角呢?”宋长海忙又问道。
“这前儿哪有鹿茸角啊!”黄贵道:“那得等开春,现在都是鹿角盘。”
“干的也行!”这时,作为这方面“专家”的张援民,发言道:“先泡上用着,完了等开春了再干大个子,不就有新鲜的了么?”
说到此处,张援民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是鲜的好,它带血。哎,宋叔、宋哥,我跟你们说哈,我爹以前总叨咕,大公鹿那玩意一天才有精神头呢,天天磋磨那母鹿……”
“哈哈哈……”张援民这么一说,倒是把宋长海给逗乐了,他把小本一合,往旁边抽屉了一放,回手就冲赵军、张援民抱拳道:“叔先谢谢你们了。”
赵军、张援民连忙摆手,等宋长海、宋刚重新上炕坐下,这回爷俩更热情了,不住地劝酒,就连赵军也感觉盛情难却地喝了两口。
而那沾点人来疯的张援民,此时更不得了了,在与宋刚碰杯时,说道:“宋哥,这酒绝对好使,要不能有我家云霄么?”
赵军:“……”
“嗯?”张援民此话一出,众人齐齐一怔,就这短短的一句话里,蕴含的信息量不小啊!
这时的张援民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说道:“年前,我跟我兄弟打围前儿,割一根鹿鞭。完了后来开春,我又偷摸寻摸的鹿茸。现在那酒我都配好了,准备呀……再跟你弟妹要个小小子,名儿我都想好了。”
张援民现身说法,给宋刚听得心花怒放,当即举杯道:“援民兄弟,哥祝你得偿所愿哈!”
说完,宋刚仰脖就把酒给闷了!
“好!”张援民左手往前一噼,右手端杯也干了!
喝到最后,宋刚和张援民全喝多了。宋长海和黄贵也迷湖了,得亏赵军张罗着回家,张援民才被黄贵扶着往出走。
而赵军在临走之前,凑到炕沿边,低身对老太太说:“宋奶,我走了哈,你老多注意身体,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不,不!”让赵军没想到的是,老太太闻言却把手一摆,道:“孩儿,我明天找你去。”
“嗯?”赵军一怔,下一秒手腕就被老太太抓住了,只听老太太说:“明天吃完早晨饭,我去找你,咱娘俩跟老邵家那爷俩看牌去。”
说到这里,老太太松开赵军的手腕,甩手往赵军肩膀上轻轻一拍,笑道:“咱俩碰十!”
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