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一只耳藏身的棹树往下来,就有老虎脚印了。
所以有人说看见了,有人说没看见。
其实他们都看见了,但看着了没在意,忽略了就没记住,当时只一门心思等着打老虎了。
听他们这么说,赵军提枪就往上走。
刘金勇等人见状急忙跟上,看着地上虎爪印,有人还议论呢。
“这不有脚印嘛!”
“可不咋地!”
赵军提枪,先其他人一步,跟着脚印来到棹树前。他往树后一瞅,顿时就明白了。
赵军嘴角一扯,继续提枪往上走。由于那虎在棹树后向上兜了个小圈,所以赵军走直线向上时,有一小段距离是没有虎爪印的。
这一变化,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就是有人带和没人带的区别。
再往上走,虎脚印又出现了。
众保卫员顺着脚印来的方向一看,知道一只耳是绕上来,但大伙也没多想。因为他们下来的时候,就没注意这里到底有没有脚印。
可上到岗尖子的时候,刘金勇等五人不干了。
别的地方,他们叫不准,但岗尖子这里,他们记得清楚,明明没有脚印。
可现在呢,虎爪印清晰地留在那里。
赵军给众人讲明缘由,他没埋怨任何人,因为他也没想到一只耳会那么聪明。
扫了眼周围几人,赵军轻叹了口气,带这些人打围,真是不适应。要是自己赵家帮人马在,刚才那一仗定能给一只耳堵上。
但营林保卫员的人员没敲定,赵军就不愿让自己人出动。
赵军继续带人追赶一只耳,而此时的永安屯张家。
“什么?”张援民手中的小人书滑落在地,仍卧炕养病的他,瞪大眼睛看着杨玉凤问道:“他们咋能这样呢?这不就给咱家落下了吗?”
“谁说不是啊!”杨玉凤道:“要不是解娘、小臣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
“小臣不应该呀!”张援民皱眉道:“我们哥俩儿那么好,这么大的事儿,他都不跟我说?这不掩咱们呢么?”
“小臣也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杨玉凤气呼呼地说:“他家给咱兄弟买录音机,说这都是解娘打仗抢来的?”
这话听得张援民一头雾水,但他在心里一算,四大件对王、李、林、解四家,想来是没有自己家的份儿了。
“他爸,你说咱咋整啊?”杨玉凤坐到张援民身边问道。
“这还能咋整啊?”张援民皱眉、咧嘴道:“人家几家都没带咱们。”
杨玉凤推了张援民一下,催促道:“那你想招啊!”
“我能想啥招啊?”张援民问,杨玉凤反问:“你不小诸葛吗?你天天看你的、看你的,这回我看你的,你说咋整吧?”
张援民:“……”
见张援民不说话,杨玉凤又怼他一下,追问:“你那妙计呢?”
说着,杨玉凤起身走到立柜前。
“嗯?”张援民一愣,眼看杨玉凤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把鹅毛扇,转身将其丢在张援民枕头旁,道:“你拿着扇呼、扇呼,完了想个招。”
张援民:“……”
前阵子解孙氏没少请客,而她一请客就杀大鹅,那些鹅毛被张援民收集起来,做了两把鹅毛扇。
其中一把,在石塘带力战黑熊时,遗落在了山里。
这把,是他放在家里的。
鹅毛扇在手,张援民整个人气质顿时发生了变化,多了一股傻气。
大冬天的,谁拿扇子扇呼?
可只扇了两下,张援民眼睛一亮,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