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头发被苏疤子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她拼命挣扎把苏疤子掀翻在地,苏疤子顺势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扭。 随着一声短暂的呜咽,一切终归于平静,就像刮过猛烈的狂风,转瞬即逝。 苏疤子把她翻转身,只见女人睁着一双大眼瞪着他,让他不寒而栗,冷汗直冒。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再说这种眼神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麻木不仁。 急忙从妇女身上抽出她的人造革腰带,将腰带从后面紧紧勒住她的脖子,打个死疙瘩…… 他动作非常熟练,就像开车爬坡必须要换档一样,习惯性地完成一系列操作。 置一个人于死地,对于他来说,就像掰个玉米棒子那么简单。 “妈妈……妈妈……”一个女孩的声音骤然响起,真是声嘶力竭宛如世界末日来临。 现在,他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不,是小累赘。 那个小女孩,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知道她的妈妈也遭劫难。 她的妈妈嘴巴张得大大的,仰面朝天躺在潮湿的土地上,向着天空,向着大地,仿佛是对恶魔的控诉。 小女孩看着妈妈的奇怪的表情,她不害怕,猛地扑向妈妈怀里,发出了她生命中最具震撼力、撕心裂肺的哭声。 现在她不知道什么是恐惧,还没有复仇的能力,面对杀害妈妈的凶手,她唯一的只有用哭声来表示反抗! 苏疤子听到小女孩凄惨的哭声,才猛想身边还有一个孩子,就是这个孩子让他心烦,没有得到应有的快乐! 他气冲冲走过去,踢了孩子一脚,吓得小女孩再也不敢哭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 在她幽怨的眼睛里,似乎升腾起熊熊烈火,烧焦他的五肝六腑。 顿时周身有一股寒气逼来,盯得他心里直发颤。 他正欲上前掐死她,当把手伸到小女孩脖颈的一刹那。 猛然间想起自己的儿子,胖墩墩的儿子,掐死小女孩的念头腾然间消失。 他的心也冰透谷底,觉得寡淡无味,沮丧极了。 妇女满身是汗,他抱脖子时汗水粘满双手滑腻腻的,让他非常恶心。 由于妇女身体强健,遭她强烈反抗,也算是他有经验才把她扳倒,又给他一种搏斗后的惊悸。 如今,面前有一个孩子向他提出抗议,他觉得今天真她妈的倒霉透顶,失落了很多很多,搞得浑身不自在。 他不敢耽搁,急忙搜妇女的衣兜,只搜出200来元,他把钱装进自己的兜里。 急忙跑到附近的水塘边,把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刚要迈开腿离开。 此时,小女孩哭了起来,苏疤子犯难了。 放下她不管,又怕她的哭声引来路人,掐死她又觉得下不了手! 真的是累赘,小女孩惊恐万状看着他,似乎等待他的怜悯救助。 在荒郊野外的,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懂得什么,不如把她掐死最干脆。 他想起来了,现在买孩子也有钱赚,不如把她抱回去,以免她在这里给他添加麻烦和负担。 搞得好,白白净赚几千元钱,两全其美。 想到这些,他立马折回来,不容分说抱着小女孩就走。 小女孩在他怀里挣扎,口里直喊着: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苏疤子不管那么多,抱起哭喊的小姑娘大踏步穿过玉米地,慌慌张张朝车站走去。 在一辆奔跑的公交车上,一位老太太看到苏疤子抱着的孩子哭得喘不过气来,关心地问: “孩子妈妈呢?你看哭的真可怜,她到底怎么啦?” “他有点中暑,回家看看就好了!” “她妈妈呢?怎么忍心丢下她不管?” “她妈妈已经死了。” “生的什么病,年纪轻轻就走了?” “癌症!医不好的癌症!” “我的天啊,这孩子好可怜呐。” “没办法,谁叫她的死的这么早!” “你打算抱她到哪里去呀?” “送人。” “你这当爸爸的真不像话,送给谁呀?” “不知道。” 苏疤子回答很僵硬,他觉得车上的人真是吃饱饭撑的,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突然,天空阴云密布,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爆响,瞬间把车都震得跳起来。 车上的乘客都庆幸自己上了车,才没有遭雨淋湿。 “妈妈……妈妈……”孩子又是几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喜欢血洗蒲公英()血洗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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