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气氛就在那些凄厉的叫声中传播着。
目连听到那叫声,想到母亲几千年来饱受这样的煎熬,心都快碎了。他急急来到以往关押母亲的牢房,见牢房里有一女鬼刚受了刑罚,弯着身体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堪的样子。目连扑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说道,“母亲啊,孩儿无能,让你受苦啦!”不由呜呜大哭起来。
牢房中那女鬼披头散发,辨不清模样,也不理会目连,兀自在地上打滚,嘶哑着喉咙叫喊。那铁水把女鬼喉咙刮得生疼,根本说不出话来。
目连起身,一脚踹开牢门,去扶起女鬼,女鬼兀自挣扎。目连口中连连说道,“母亲,母亲,孩儿在此。你要是难受就打我咬我几下。”
那女鬼定睛看目连,正要张嘴咬目连。目连一惊,忙推开女鬼,认出女鬼不是自己母亲。目连跳出牢房,抓住闻讯赶来的牢头,厉声喝问,“我母亲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心想莫不是母亲受不了刑罚,已经灭了魂魄?
牢头被目连一抓,顿时感到浑身无力,整个骨架都要散了,忙问道,“上仙息怒,上仙息怒。不知上仙母亲是谁?有话好说啊。”
目连说道,“我母亲平日就拘押在这里,如今却不见了!莫不是你们害了她?”
牢头恍然大悟,说道,“上仙错怪我们了。请上仙快快放手。我有话说。”
目连放开手,把牢头掼在地上,狠狠说道,“且放了你,看你有何话说。我今日若找不到母亲,定把你地府搞个翻天覆地!”
牢头被他一掼,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来不及叫痛,忍着痛爬起来,对着目连施礼,赔笑问道,“请问,上仙可是目连尊者?”
目连圆睁眼睛,高声说道,“是我,咋的?难不成你要到如来那里告我?!”
牢头说道,“误会,误会,完全是误会。尊者息怒,请听我解释。您母亲早已经不在这里受苦了。”
目连一惊,忙问,“我母亲堕入饿鬼道,时限还没到啊。难不成这么快就去投胎了?”
牢头见他怒火已经消了许多,心下也放松了,说道,“尊者,您母亲如今可风光了,我地府五殿王自认了您母亲为干娘,解除了她的刑罚,把您母亲接去了府中,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如今已经是地府贵人啦。”
目连疑惑,问,“五殿王?包阎罗?”
这时,一个声音从外边传来——
“大哥在哪?包某迎接来迟!”
此时,包阎罗刚得了管仲,尚未统一地府。当天,包阎罗正在殿堂上与管仲商谈事务,听巡逻小鬼来报说有不速之客闯进自己的管辖,并打伤了小鬼,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管仲连忙拉住,“大王不可动怒,怕不是天庭使者到来,要查探地府虚实。你我此时当谨慎从事。不可让他们起了疑心,坏了大事。”
包阎罗点头称是,“贤弟说的是。只是他们不请自来,说什么我也得去见见。我自有分寸,贤弟权且放心。”又问那小鬼,“来人什么模样?如今在哪里?”
小鬼跪着禀报道,“那人和尚打扮,一脸凶相。他抓了我们一个同伴,去了饿鬼道。”
包阎罗一惊,心想莫非是目连前来探望母亲?不由一喜,拉着管仲的手,欢喜说道,“贤弟啊,若我猜测不错,定是目连尊者来了。真是太好了。”
管仲听了,大惊失色,疑惑问道,“大王,那目连是佛祖坐下神通了得的佛陀。如果是他前来,怕大事不妙啊。”
包阎罗笑着摆摆手说,“你有所不知,他来可不是奉了什么法旨。贤弟,你可曾记得前几日在我后院见得那老妇人吗?”
管仲点点头,恍然大悟,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老妇人就是目连母亲。大哥把她从饿鬼道解救出来,拜了干娘,原来是为了今日能与目连结缘啊。大哥真是英明啊!”
包阎罗哈哈大笑,拉着管仲的手,说道,“快快与我同去见目连尊者。”
于是,包阎罗和管仲急冲冲来到饿鬼道牢房,见到来人果然是目连,好不欢喜。包阎罗上前与目连跪拜作礼。
目连也不回礼,从鼻子里哼出句话来,“包阎罗一向可自在啊。你我向来没有尊卑,却如何受你这一拜?”
包阎罗起身,对目连又一施礼,说,“尊者在上,包某以前受过佛祖教诲,也算是佛祖弟子,您为三师兄,如何受不了这一拜?我于地府中,常常想到师兄神通,早有拜访的意思,却因职务所在不敢轻易去那灵山。也想请师兄来我地府做客,就怕师兄嫌我地府污秽,怕玷污了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