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等风声过去以后,再露面回家团聚。”
朝云也告诫道,“你们爷俩就放心住一夜吧。陆大人既然答应了,是不会食言的。一定会把你们安安全全地送回南方。只是你们也要仔细些,不要露了行藏,被人看破。若是又被抓了回去,不但辜负了大人的一片美意,对大人也是拖累了。”
那老头连忙打躬作揖,唯唯诺诺,“公子把这颗心放到肚子里。我们爷俩都是晓事的人,不会做那些混账事,自己被捉还连累恩人。若是那样忘恩负义,这还成个人嘛!”
“你们知道就好。”陆宽淡淡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跟我来了。”老头和壮汉连声答应着,便要跟着陆宽去后厨房。
朝云连忙伸出手,搀扶了老头一把。她自幼失去了父亲,对老年人总是有一种怜惜之意,似乎从他们身上能弥补自己未能对父亲尽孝的一点遗憾。因此,即使这老儿破衣烂衫,仪表甚为不堪,朝云也不以为意,反而怜贫怜苦,更加尊重顾惜。
谁知,这老头搭着朝云的胳膊,眼光却刚好瞄到了朝云的披风里露出的一个香袋式样的荷包。这荷包样式简淡,古朴清雅,不同于一般公子哥儿所佩戴的荷包那般招摇。有一圈飘逸的祥云围绕着荷包的边角,烘托着中间一只振翅欲飞的苍鹰,带着强烈的刚劲气息。
朝云见老头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的荷包,连忙拉拢披风,把荷包盖住。老头却有些急了,伸出枯藤般的手,一把扯住荷包,口里哀哀地求道,“小公子,能把这荷包给老汉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