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远看着诉状中这言辞激烈而慷慨激昂的行文风格,脑海里浮现出关若飞在审讯室大义凛然、直率痛骂的样子,点点头,赞道,“大人,这活脱脱就是关若飞站在面前,指着鼻子骂人的样子啊!”
“哈哈!”陆望笑道,“饶士诠他们不是骂关若飞是疯狗吗!我们就添把柴,加把火,让若飞更疯一些,狠狠再咬饶士诠一口。”
“还是让朝云去通知若飞?”贺怀远明白了陆望的用意。由陆望写的诉状,用的是关若飞的口吻。那自然是要用关若飞的名义,进行检举。而陆望和贺怀远,在关若飞眼里都是软骨头的投降派、卖国贼,当然不会得到他的信任。这只能由朝云代劳了。
“嗯。”陆望点点头,把诉状递给贺怀远。“让朝云借着送饭的机会,交给若飞。然后让若飞自己抄写一遍,作为供词交出去。我们要给饶士诠,找点麻烦了。另外,在合适的时候,通知柴朗,让他给饶士诠报个信,也算个让柴朗立功的机会吧。”
贺怀远接过诉状,又细细看了一遍,乐得前仰后合。他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对陆望说道,“大人,我真的服了!你这支笔,简直有如千军万马,横扫敌人啊。关若飞看了,都得拍案叫绝。”
很快,在兵部天牢的关若飞,又见到了打扮成送饭狱卒的朝云。朝云把密封好的诉状交给关若飞,并按照陆望的嘱咐,交待关若飞该如何行动。
关若飞拆开了密封的铜管,看了一遍诉状。这是以他的名义写的,直指饶士诠父子作奸犯科、贪赃枉法的情形,还大骂刘义豫和赤月达勒,堪称十分痛快淋漓。
只是,这字迹似乎十分熟悉。“这是你写的?”关若飞看着朝云,有些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