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外合。否则,关若飞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阴私,也不会如此精准地选择这个时机,抛出这一份供状。
饶士诠看完,默不作声,把供状拿在手上,脸色铁青。“饶士诠,你不想说些什么吗?”刘义豫看着他的脸色,冷冷地问道。
“陛下,这份供状里提到的内阁首辅饶士诠参与走私贩卖私盐之事,臣已经派人查过了。供状里所说的私盐贩子已经被我们抓捕了。据他招认,饶士诠大人确实是贩卖私盐的幕后首领。那些私盐贩子,只不过是给他跑腿领赏的。真正的利润大头,在饶士诠手里。”
饶士诠听了,一言不发,抿着嘴看着正滔滔不绝的贺怀远。
他继续说道,“还有饶弥午在暖红轩开设私娼一事,我也派人查过。饶弥午从宫里弄了一个叫熊公公的太监,在暖红轩当了老鸨。熊公公名为暖红轩掌事,实际上却私下里招徕妓女,与达官贵人进行私娼交易。”
熊公公这个人,饶士诠知道。他是饶皇后宫中的太监,身形高大,却一脸麻子,长相丑陋。饶皇后见他勤谨,虽然不愿意见着他在自己身边晃,但也愿意照拂些,便推荐他去了饶弥午的暖红轩做掌事。他能在饶弥午手下,搞出私娼这些事来,倒也毫不奇怪。
贺怀远越说下去,饶士诠的脸色越黑。这些事查有实据,恐怕是无从抵赖的。关若飞敢在供状里,把这些阴私都抖搂出来,说明早有预谋。而且这些事情,一查一个准,明显是被精心挑选出来,作为插向饶士诠的匕首,刀刀见血,凶狠无比。
“饶士诠,你知罪吗?”贺怀远还没说完,刘义豫就打断了他,抓起桌上一个茶碗,向地上砸去。“砰”的一声,茶碗碎成裂片。
饶士诠阴沉着脸。他知道,这份供状,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