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簪花宴我也没脸参加了,今日我便去向夫人告辞。”
“不必,”李衡强忍着情绪,冷淡说道,“中途退出有损闺誉,你想参加就参加吧。”
此言说罢,他拂袖而去。
当日晚间,高夫人果然没找西岭月一起用饭,应是李衡对她说了什么。西岭月落得自在,可想起这节度使府里的种种事端,又是心事重重,无奈再次失眠。
到了后半夜,西岭月终于感到些许困意,正想合上眼,突然从窗户外扔进来一样东西,砸到了屏风之上。西岭月听到动静披衣起身,持着烛台过去查看,见是一个小纸团,她连忙打开,其上只有一句话。
值守的小隔间里,阿萝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西岭月连忙回道:“没什么,我起夜。”
阿萝也没把她当正经主子:“哦,那你自己去吧。”
西岭月便攥着纸团走出屋子,按照提示来到院子后头的天井旁。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来,以防万一遂将纸团烧掉了,心想着若是个陷阱,她就假装自己是在梦游!
她刚想到这个借口,就见一个男子从树后走了出来,袖风一扫,将她手上的烛台熄灭了。四周黑黢黢的,唯独前院的灯笼流泻一丝光晕在此,才让西岭月勉强看清裴行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