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随口胡诌,“那刺客被属下抓破了衣袖,属下看到他臂上刺了几个字。”
“什么字?”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李锜顿时变色。
如此折腾了一整夜,待到天明之前,李成轩终于醒了酒。他得知自己昨晚的荒唐事,连连向李锜道歉,还特意叮嘱此事不能外传,以免失了皇家体统。
李锜自然是连声遵命,又将生辰纲的礼单放下,这才带着裴行立和白居易离开御园。西岭月隐在暗处,眼见他们一群人纵马远去,才敢折回来与李成轩会合。
这一夜总算有惊无险,西岭月也演戏演得很过瘾,想起自己还打了堂堂福王一巴掌,心中有些得意,只差将那只右手供起来。
然而她很快就尝到了后果——李成轩径自返回内室沐浴更衣,又去用了个早膳,再去后院清点生辰纲的数目品类,足足让她等了两个时辰才重新出现。此时天色早已大明,旭日东升,李成轩改换一袭白色常服,身无繁缀,更加衬得那张脸面若冠玉,清俊无比。他就这般清清慡慡地返回前厅,龙涎香气瞬间弥散整间屋子。
这样的他西岭月从没见过,不禁微微失神,仿似透过他看到了旁人。而那个人……也是偏爱白衣,也是这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