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他的确不像我们李家的男儿,体质、天赋、性情、喜好都不像。”长公主语气沉重。
想是她说得太过严肃,就连郭仲霆都露出惊疑之色:“母亲,您……没说玩笑话?”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说玩笑话?”长公主神色黯然,又对西岭月叹道,“你也别怪母亲心狠。若是他犯了别的错,我作为长姐都能去说和,唯独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我绝不能开口,也不会让你去掺和。”
“二十几年的手足之情,您真能狠得下心?”西岭月颤声问道。
这一次,不等长公主再回话,就听郭鏦沉声开口:“月儿,你可知皇族世家与普通门户的区别何在?”
“普通门户讲究手足亲情;但生在皇族世家,第一要务便是家族利益至上。”郭鏦边说边指向郭仲霆,“不信你问问你哥哥,他就算与福王再亲厚,可会为了这一个人而舍弃整个家族?”
西岭月不自觉地去看郭仲霆,而他沉默以对。
西岭月渐渐感到失望。其实她心里清楚,长公主夫妇这个选择并没有错,他们自小受的教导便是家族至上。她没有耳濡目染过,便也没有资格去判断对错,只是她绝不赞同。
“月儿长在小富之家,见识有限,只知道若没了亲人,家也就散了。”西岭月擦掉汩汩流下的眼泪,仰头看向他们,“八个月前,我就是为了义父义兄才会孤身去镇海。若是我怕得罪淄青,怕得罪朝廷,我就不会离开西川,更没有机会回到郭家。如果这次出事的是父亲母亲,是郭家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我的朋友,我依然会这么做。”西岭月声音轻柔,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