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已经结疤的部位重新撕开,简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程野却做得万分细心,将坏死组织、异物等全部清除,用双氧水冲洗,并保持伤口自然开放,然后注射青霉素,这样才能彻底阻止毒素的持续产生。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程野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了然于心,尽管陌生,却不生疏,仿佛天生就会这门手艺,猛然间,他忽的感觉一阵眩晕,接着是强烈的呕吐感,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师,你没事吧?怎的生了一头的汗?”
马钧急忙扶住脚下不稳的程野,满是担心的问道:“可是累了?”
他一直想给老师搭把手,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独自完成这些他根本无从理解的事情,他看得出来那是很繁杂的工作,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毅力。
程野摆摆手,表示不碍事,他还记得最初只有阿司匹林时的痛苦,如今却已经习以为常,更何况有了抗毒素与抗生素,相对于如影随形的代价,他反倒有些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与兴奋。
他知道,一个时代即将来临。
田娃子的病情暂时稳定住了,不过尚不能言脱离危险,后续治疗依旧要十分谨慎,甚至在没有好转前,程野最好不要离开这间屋子。
千恩万谢的冬梅听了情况,自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很快腾出一间房,不过田家疾苦,又被刘婆子要了不少好处,实在无力支付程野的诊费。
程野倒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这几日去鼠市交易的张角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或许还能帮着解一些燃眉之急,他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有些东西靠金钱是购买不来的,比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