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架空了程野,徐娘就会乖乖跟自己回家,没想到徐娘却说得如此决然,甚至还直呼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反了天了!
田喜柱勃然大怒,他指着徐娘咬牙切齿的喝道:“臭婆娘,别不识好歹,某家是你的男人,便是打死了也比留在外面丢人现眼强。”
说着人已经冲将上来,便是要动手。
徐娘却是忽的喊道:“打吧,打吧,这些年你打我打的还少么?”她终是冲着田喜柱吼出来,眼里满是泪花,“家里没米的时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只能与旁人去借,回来说两句你便不高兴,几句话就是一顿毒打,小圆生病了,你也不管,只顾着自己吃喝,一个不乐意了,又是一顿打,现在好了,只要遇了烦心事,便拿我出气,打骂也是常有的事,我都忍了,我命苦,我也认了,可是你这个畜生连小圆也要动手,我决不答应。”
徐娘几乎是吼出这番话,她的脸涨得通红,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她却缓缓挽起自己的衣袖和裤腿,露出满是青肿与疤痕的肌肤,与跋扈的田喜柱相比,此时的徐娘却是格外端庄。
此时久久没有动作的程野走了过来,他帮徐娘将衣袖挽下来,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好了,这件事便这样定了。”
他的话很平常,看似闲庭信步,却没人反驳。
核儿老爹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程野使人将他搀扶下去,这才转身看着田喜柱,毫无味道的问了句:“昨日阿姊姑娘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这是明知故问,程野却说得掷地有声,语气淡漠到周身似也生了寒气,田喜柱不由得退了两步,周围的村户也跟着吸了口气。
“阿角,记下来。”程野不再理会田喜柱,去吩咐张角取了笔墨,“中平四年,瓦窑村村户田喜柱,蛮横跋扈,无故殴打程氏门下护工学徒阿姊,态度强横,不知悔改,遂录入黑册,余以此立誓,有生之年,不医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