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却是一头雾水,看对方有些气闷的样子,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做了惹人不高兴的事,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只怕是脸上嘴角沾了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辱了斯文。
进了斋室,程野与阿姊了解情况,只是小姑娘也云里雾里,只道那后生进门也不瞧病,只是抓药,话还没说上两句,便急匆匆走了。
程野摇摇头,直感叹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有,或许对方是来推销草药的药贩子,过来打探消息的也说不定。
适才程野去了趟里正的宅子,如今这个年过三旬的村官再没有之前的气势,他几乎整日里躺在榻上,便是半个残废一般,若不是冬梅隔三差五过去帮忙做复健,他大抵会得严重的褥疮,里正的夫人倒是真心信了道,每日里诚心修习,见了程野也是毕恭毕敬的。
程野让马钧打了一副拐,也顺便带了过去,毕竟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为人做手术,他还是希望病患在术后能够得到全面的康复,这或许就是自己的使命。
说话的功夫,斋室外面忽然又走进两个人,一个庞眉鹤发的老者,穿了一身道袍,他的身后跟了一个满脸委屈的少年,却是之前离开的那个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