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都跟随在程野身边学习,自然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他们皆是大吃一惊,见两人有些发愣,大抵是自己太过严肃了,于是讪讪的叹了口气,说道:“是白喉。”
葛青学习的时间不长,并不知道什么是白喉,不过当阿姊告诉他就是锁喉风的时候,他愕然的张大了嘴。
他是听过锁喉风的厉害的,以前跟着陶员吏身边,虽然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干了很多为虎作伥的勾当,不过也听闻了不少疫疾有关的事情,他听人说话,有一个小村子就有人得了锁喉风,死了很多人。
这种病没得治,这是他唯一的印象。
不过他相信程医师一定有办法的,毕竟他亲眼目睹了许多奇迹,他甚至有些盲目的认为没有什么病是程医师治不了的。
就比如现在,程野正在帮二人注射白喉疫苗,若是放在以前,葛青打死也不会相信“疫苗”这种东西能提前预防某种病疫的发生,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话没有说上两句,冬梅忽然闯了进来,她跑得气喘吁吁,刚一进来便瞧见程野、阿姊、葛青都站在院子里,一时有些愣神,还以为几人是约好了一起赏月。
“程医师,斋室来了几个病患,说是嗓子不舒服。”
程野心中一凛,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得知春妮娘是害了白喉的时候,他就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这类病最麻烦的不仅仅是病症难辨,治疗周期长,最让人头疼的是其随时随地的传染性。
一路上程野一直祈祷春妮母女是村里的首例也是最后一例。
然而冬梅的话让程野意识到,病疫还是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