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叫杏儿的女娃,只是得了风寒,也被大人送进隔离营。”
鲁岩眉头皱了皱,恨不得立时掐死这小子,他咬咬牙,又道:“在下给杏儿姑娘赔礼了。”
程野点点头,显得很平静,他向后退了两步,指了指隔离营的几处茅屋,又指了指后山冒起的几处坟头,淡淡的道:“他们呢?”
鲁岩脸色一变,忍不住嚷道:“小子,你不要太过分,那锁喉风实属天灾,他们的死与我何干?”
邱子仲面色一凛,瞪了鲁岩一眼,虽然他的话在理,可是当着这些百姓这样口无遮拦,实在有失体统。
果然人群中响起一阵唏嘘,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程野伸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小生年少轻狂,那件事可以不计较,杏儿年少无知,那件事也可以不计较,试问隔离营的这些乡亲,他们中许多人被无缘无故扔进这里,这位太医监来的员吏大人可有所作为?”
“他们中许多人只是染了风寒,甚至都没有和病患接触过,就这样送了进来,再也没有出去,他们中有老人,有孩子,有丈夫,有妻子,这是一句体察不严,疏忽职守就能掩盖过去的么?”
“太医监作为职能机构,救死扶伤是天职,鲁大人作为赈灾主管,不闻不问,慵懒懈怠,有草菅人命之嫌,活下来的人或许不再计较,敢问鲁大人,那些烧成灰土,掩埋在黄沙下的人,他们是否计较?”
程野静静地看着鲁岩,神色没有一丝波澜,不过语气中满是质问。
鲁岩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怔住了,他没想到程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将自己论为罪大恶极之人。
邱子仲看着程野,仿佛眼前站着的这个少年便是夫子一般,他不认为程野的话大题小做,不过真若因此责罚了鲁岩,太医监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医家的事,朝堂的处理向来微妙。
他想告诫程野一番,有些事不可鲁莽。
程野却好似已经看透了邱子仲的想法,他摊摊手,“小生只是医人,大人却是治世,这世道有了病疾,若是不治,长此以往,会寒了民心啊。”
邱子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的难受,他看了看身前的百姓,看了看程野,恍惚间问了句:“程医师,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杀!”程野抬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