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不停地挣扎着,程野却是一击即退,临了还将那手巾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手巾是王小妹的,这样高档的绢帕他可消费不来。
这忽然蹦出来的少年让所有人都怔了怔,那壮汉转过身,一脸怒容,指着程野就要暴打一顿,程野却是看都看他一眼,顺手将手巾塞在怀里,然后淡淡的说道:“三、二、一,倒!”
壮汉晃晃悠悠的往前迈了一步,还没有站稳,便身子一歪,正应了少年的话,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不知生死。
这一下足够震撼,另外两个恶汉也是瞪大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瞧见眼前的少年在坦胸壮汉面前晃了晃,怎的眨眼的功夫,他们的老大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你,你做了什么?”
其中一个壮汉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抬着头,眼中透着一丝恐惧,不过多年的逞凶经历还是支撑着他站在这里。
程野摊摊手,笑道:“没什么,巫术而已。”
“巫术?”
另一个恶汉可是吓得够呛,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看了眼地上纹丝不动的壮汉,又看了眼程野,见程野笑嘻嘻的瞧着自己,心中一凛,急忙道:“你,你别过来。”
这个时代的人最是迷信,上到朝堂官宦,下到黎民百姓,皆是对鬼神一事充满敬畏,但凡是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往往都会冠以巫神之事,所以眼前两个壮汉的表现倒是在程野的预料之中。
“喂,你们两个,若是不想像他一样的话,乖乖回巫爷的话。”
程野又将那个手巾掏出来,捏在手里,缓缓走向那两个恶汉,一面走一面不经意的晃动着捏在指间的手巾,嘴上挂着邪魅的笑。
“谁指使你们来这里捣乱的,说清楚了,巫爷便网开一面,不与你们为敌,若是不愿意说,惹得巫爷生了气,天涯海角,让你们求生不得。”
虽说只是临时起意,程野拙劣的演技还是唬住了他们,眼见着这个少年步步逼近,两个恶汉再也只撑不住,“腾”的一下跪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道:“巫爷饶命,巫爷饶命,小的知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争先恐后的叩首祈求,生怕磕的少了要遭了殃。
程野却是不为所动,这样的人最是喜欢欺软怕硬,别看现在磕的脑袋泛红,过些日子又会到处吆五喝六,找软柿子捏。
“回巫爷的话,谁指使你们来的?”程野重复了一遍,声音中的冷意让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两人抬起头,有些难办,面前的是让人胆寒的巫爷,身后的主子也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如今身在桥上,前狼后虎,实在是不知如何决定。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对方能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只有这样便可以不得罪任何人。
“那个……巫爷,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如此,小的真的错了……”
两人不住的道歉,若是真说出背后之人,他们也不用在这山阳县混了,可是不说,现在估计也走不了,所以只能如此,希望巫爷能看在他们诚恳道歉的份上饶他们一次。
程野叹了口气,蹲下来,笑得很是热情,话语却犹如一层寒冰,“巫爷给你们机会了,既然你们不想把握,也别怪巫爷不仁义……”
眼见程野又举起手巾,两个恶汉一愣,随即又是连连磕头,哭嚷起来。
“是高家的那个丫鬟小碟,是她让我们兄弟来的,巫爷,我们错了,我们不敢隐瞒,都说了,都说了,真的都说了。”
两个恶汉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程野发现那个瘦猴一样的家伙胯下已经湿成一片,隐隐还有些恶臭。
程野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心道:“果然是高家,他们做事可是够绝啊,让人家丢了工作还不算完,还要赶尽杀绝,看来是自己连累人家了。”
此时王小妹走了过来,她有些错愕的看着程野,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说实在的,她也被吓到了,刚进院子的时候,程野问自己要了一方手巾,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仅仅凭着这条手巾便瞬间撂倒了一个壮汉,还唬住了另外两人。
瞧着少年游刃有余的样子,王小妹忽然也有些恍惚,难道他不是一个医师,而是一名巫?
她听许多人说过巫的故事,尤其是像王家这样的大户之间,对于巫的事很是微妙,他们绝不会当着外人提起此事,毕竟朝堂对巫的态度一直是驱逐扼杀,一经发现,皆是以流放论罪。
然而她也知道,许多大户其实都在偷偷养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