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
刘双喜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一边喘着气,一边喊了起来,让刚好路过的管事喊住了,管事是个中年人,一直照顾着府上的大小事务,尤其是这些下人的事,都归他管。
他皱了皱眉头,哼了声:“双喜,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府上的规矩么,若是惹得老爷生气,少不了你的板子。”
管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刘双喜,这个后生是他一手调教起来的,平日里老老实实的,做事也很麻利,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刘双喜跑得急了,又是想着一些事情,被管事一下子这样喊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是闭住了,脚下却是没停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还打了一个滚,这才捂着脑袋站起来。
管事瞧见了,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还好才是没有其他的下人,若是被府上的其他人看见了有样学样,都以为他这个做管事的没有本事,调教不好下人,尽给老爷惹麻烦了。
“双喜,府上的规矩你都忘了么,是不是这个月的月钱不想要了。”管事板着脸说道,惩戒这些不懂事的混小子最好的法子便是扣了他们的月钱,只要一次,他们便乖乖的学会规矩了。
果然刘双喜垮着一张脸,哀求道:“管事,俺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没有下次了,保证没有下次了。”
看刘双喜一副求饶的样子,管事满意的点点头,这才问道:“不是让你去老帮头那里去打一个食案么,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管事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老爷的腿脚有毛病,下不得榻,之前的食案有些低矮,躺在榻上吃东西的时候实在不方便,所以他才让刘双喜往城里的木行跑一趟,将原来的食案加高一些,这样可以让腿脚伸在里面,也能方便许多。
就是怕误事,管事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一向老实巴交的刘双喜,刘双喜虽然年纪不大,办事倒是牢靠,也很受老爷的喜爱,刘双喜这个名字也是老爷给起的,他自幼便是孤儿,没见过父母,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来到府上后,由于办事利落,老爷的子女又不在身边,便赏了他这个名字。
刘双喜自然是感激不尽的,也一直踏踏实实的在府上做事,唯独这次,让管事不是很满意,瞧刘双喜这才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一定是事情没有办成,瞧他火急火燎的,或许还惹上麻烦了。
他们刘家虽然不愁吃穿,却也只是小门小户的,经不起折腾,木行里的客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总有些大户人家的下人往这里跑,若是得罪了这些人,也是极大的麻烦。
管事看了眼刘双喜,瞧他跑的上气不及下气的样子,越发觉得他一定是惹了事,没头没脑的跑了回来,便赶紧问道:“双喜,你不会是在外面惹事了吧,你这孩子,平日里挺老实的,怎的跑到外面便没了规矩,尽给老爷惹麻烦。”
刘双喜低头听着管事训话,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多嘴,否则又要被管事说不懂规矩了,等管事说完了,他才赶紧说道:“不是这样的,管事,俺可没有出去惹事,是,是……”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脸色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说道:“老爷,老爷的病有法子了,老爷的病有法子了。”
管事见刘双喜还出言狡辩,本来还想再训斥一番,让他记住规矩,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却听到对方这样一说,一时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双喜,这种事可不要胡乱说,你最好把话说清了,切莫吞吞吐吐的,说些有的没的,糊弄人。”
刘家老爷的身子一直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大毛病,平日里也经常出去走动,喜欢与人交友,不过最近却是愁死个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腿脚忽的就出了大问题,疼得厉害,连床也下不得了,府中上上下下都急坏了。
城里的医师也找了一些,却总是不见好,老爷整日里躺在榻上,疼的死去活来,他这个做管事的也是心急如焚,可是又实在没有办法,老爷平日里待人都不错,府上的下人也常常受到老爷的恩惠,这些日子,老爷的腿脚不见好,脾气自然也会差一些,有时候疼得厉害了,也常常将送来的餐食打翻,一通乱骂。
下人们也不敢提瞧病的事情,这两日老爷的心情终于稳定不少了,若是再出什么馊主意,让老爷尝试各种偏方,即便是老爷不发脾气,他这个做管事的也看不过去了,前段时日老爷还在别人的鼓捣下喝了一大罐的童子尿,搞得数日都吃不下饭,腿脚没见好,吃饭也成了问题。
“真的,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