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融一甩袖子负气而去,公孙礼瞧着秦融这般样子,也是不禁的摇摇头,自己并没有瞎说,自己身上的病疾确实是小神仙瞧好的,怎么秦老医师偏偏就不信呢?
公孙礼叹了口气,返身与工匠们打了声招呼,便往回走去,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上了车,不用多说,车夫驾着车往城外驶去。
如今平原县的事情基本已经处理完了,程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他打算今日便启程,返回瓦窑村。想一想,自己出来的确实够久了,走的时候还是冬日,如今已经开春了,也不知道瓦窑村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公孙礼想要劝说程野多留几日,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少年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闲不下来,便不再多说,让马伯准备了一些好酒好菜,算是给程野送行了。
当然,程野并不会一去不复返了,他与公孙家已经达成战略合作同盟,日后的交流只会更多,大家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这顿饭吃得并不伤感。
酒足饭饱之后,程野收拾好行装,与王越一同上路了,由于已经开春,路上的积雪早已化作春泥,回去的路要比来时好走许多,一路上不停歇,三日之后,程野一行终于回到了山阳县地界。
本来预计最多一个月的行程,却是前前后后的走了数个月,程野再次站在这片土地上,也不禁有些感慨,一时思绪良多。
既然已经回到山阳县,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赶了几天的路,如今已经是人困马乏,前面也离着瓦窑村不远了,王越便放慢了车速,缓缓往前走着。程野坐在车内,透过窗子瞧着外面的景色,渐渐地又有了一丝困意。
便是此时,车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程野立时惊醒过来,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便想想窗外瞧上一瞧,不料还没有动作,便听得“咯噔”一下,整个车厢向一旁歪了歪,程野没有坐稳,不小心跌在地上。
这时王越将车厢门打开,探着身子进来,见程野歪着身子坐在地上,赶紧将其扶起来,然后满脸遗憾的说道:“公子,有一个车辕断裂了,怕是走不了了。”
说着话,程野已经从车厢钻出来,这时在瞧自己的车子,已经向着左边倾斜,似乎随时都会倾倒,再仔细一瞧,整个车辕已经弯曲变形,怕是无法再前行了。
程野摇摇头,苦笑一下,想不到马车也会在路上抛锚,想想也是,自打去了平原县,这辆车便跟着自己东奔西跑,折腾了一路,估计早就出了问题,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马车也是要经常进行养护的,不过程野一来不知情,而来也顾不上,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
好在车子出现问题的时候车速并不快,否则整个车厢怕是会甩出去,王越简单检查了一下车辕受损的情况,应该是长时间颠簸之后没有及时护理,久而久之出现了裂纹,如今裂纹终于支撑不住,出现了断裂。
此时整个车厢歪倒在那里,显然是不能继续使用了,怕是要找人重修修复才好,幸运的是他们已经离瓦窑村不远,便这样走回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王越将车子卸下来,扔在一边,车厢只能等着之后让人过来驼一趟了,荒郊野地的,也没什么人,想来不会有人会对一个断裂的车厢感兴趣,扔着倒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车上的行李倒是麻烦一些。
来的时候程野带了一个木箱子,主要装一些换洗的衣物,一些路上用的闲钱,算不上多重,但也不轻,程野还没有败家到将这个箱子扔在路边,于是抬着一个木箱子上路便有些麻烦了。
程野试着抬了一下,一个人抬着有些吃力,两个人又有些多余,绑在马身上又不是很合适,于是堂堂的小神仙竟然为一个木箱子发愁起来,他忍不住在箱子上坐下来,不仅有些苦笑,在平原县的时候,自己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可谓是游刃有余,不成想现在却折在了一个破木箱的手里。
王越还在那里试图修复车辕,不过鼓捣了半天却是毫无办法,车辕已经断裂,除非是换了新的,否则是不可能上路了。
便是此时,远处又听到车马的响声,渐渐地,一辆马车出现在视线中,那是一个四辕车,车厢比程野的这个车厢要大了一倍,足以横着躺下一个人,想在路上也能舒服一些,当然了,这时候的车子并没有避震,路上难免会出现颠簸,躺的久了也会被颠的身子酸软,这也是为什么走了长路之后的马车一定要让人好好休整一番。
那车子是由两匹马拉着,卷起一些风尘,到了近前,车夫拉了拉缰绳,竟然在程野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候车厢的窗子打开了,一个有些富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