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一听,似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年前的时候,自己在山阳县城帮人瞧病,倒是名声在外,眼前这人估计和马伯一样,也是得知了自己的传闻,从附近的郡县特地跑来让自己帮忙的。
不过此人显然并不知道小神医到底是何人,长什么样子,瞧自己也是驾车往瓦窑村走,大抵是也认为自己也是患难与共的病友。
程野不置可否,只是问道:“兄台,瞧你生龙活虎的,不像是身子有恙,走这么远的路,到底是瞧什么病啊?”
那人本来还是笑嘻嘻的,听程野这样一问,脸色一僵,有些尴尬,赶忙摆摆手道:“唉,难言之隐,还是不说了,倒是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又是为了何事?”
程野能为了何事?还不是为了回家嘛。程野正想着要不要说实话,自己就是他要找的小神医,只是太过平庸,没有被认出来,还在愣神的功夫,却听那人又是说道:“小兄弟想来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便算了,咱们能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也算是患难与共的病友了,一会儿见了小神医,咱帮你多说说好话。”
程野见那人很好说话,也很是通情达理,便想着到了村里,好好帮他瞧瞧,便当做是送自己回来的车马费了,想了想,他忽然问道:“兄台,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和小神医很熟,关系很是不错?”
那人闻言,立时拍拍胸膛,很是自豪地说道:“小兄弟,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与小神医可是生死之交,岂止是熟悉,简直是亲如兄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程野一愣,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不记得还有一个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不说别的,年龄上也不相符啊,于是有些惊讶的说道:“兄台说的可是真的?小生瞧着可是不像啊?”
见程野怀疑,那人赶忙又是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事岂能有假?小兄弟,你瞧着咱像是说瞎话的人吗,肯定不是啊,咱对小神医可是相当了解,你也知道的,小神医本事可是不一般,平日里也不轻易见人,这次过去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在下倒是可以帮你说说好话。”
那人越说越是离谱,不过不知情的人或许就当真了,不得不说那人吹牛皮的本事相当精湛,可谓是得心应手,足以以假乱真,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当然,看得出来这人也没什么恶意,就是闲得无聊吹吹牛而已。
程野拱拱手,“那可要多谢兄台了,小生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望兄台能在小神医面前美言几句,小生也能早些见到小神医,瞧瞧小神医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与常人有何不同?”
程野也是闲得无聊,拿自己开起玩笑,“听说小神医医术高明,药到病除,也不知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鹿身羊脚,听说神仙长得都比较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人赶紧摆摆手,阻止程野再说下去,“小兄弟,这种话可是不要乱讲,让小神医听到了可是大大的不妙,就算是小神医真的长成这个样子,当着他的面也不能这样说,人不可貌相,有本事的人往往都长得比较清奇。”
程野不由得笑了笑,这是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进来了,自己只是随口说说,那人怎么就顺着这话说下来了,而且还劝诫自己不要因为小神医长得丑便胡乱开口,这是很不地道的事情,程野一时间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人还是蛮有意思的。
“兄台,你不是认识小神医么,怎的还不知道他生的美丑,长什么样子?”程野又是故意说道。
那人顿了下,细细一想自己事前的话里确实有漏洞,于是赶紧补充道:“小神医的容貌千变万化,于世人心中更是千人千面,还是不要妄断议论的好。”缓了缓,他又说道:“是了,在下周德友,还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呢?”
程野拱手道:“小生程野。”
那人摸着脸颊呵呵笑道:“还真是巧了,小神医也是姓程,看来小兄弟的缘分不浅啊,这次一定能见到小神医的。”
程野心中一奇,忙问道:“周老哥,小神医很难见么?”
那人下意识的叹了口气,点点头,神情一下子有些落寞,说道:“这段时间来找小神医瞧病的人可是不少,不过小神医却是一个也没有见,闭门不出,这种事也是强求不来啊。”
程野闻言也是楞了一下,但凡是找自己瞧病的,自己都是尽心尽责了,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去平原县几个月,想来周德友口中自己闭门不见的场景,大概是这段时间自己刚好不在村里,自然是不可能开门相迎了。
看来这段时间来太平医馆找自己瞧病的人可不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