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得出来的，从这个少年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到了那丝决绝，他很清楚，人一旦没有价值了，便离死不远了。
“小神医，既然你愿意撮合这场宴席，便定然有什么事让在下去做，只要小神医开口，在下一定在所不辞。”
廉安还在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依着这个少年的手段，大可无声无息的引来天火，将廉家连根拔起，没必要专门来此说上这么多话。
程野看着跪在那里摇尾乞怜的廉安，眼神黯淡了一些，不过还是摇摇头，说道：“小生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你知道的，有些事不能与身边的人说，便只能说与自己的敌人了，毕竟死人不会争辩什么。”
“不过……”顿了顿，程野又是说道：“既然廉大人开口了，小生倒是希望廉大人能帮一个小忙，能为小生写一份名单。”
廉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希望，急忙表态：“小神医放心，日后只要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定然不辱使命。”
程野站起身，看着廉安又是摇摇头，“没有日后了，小生只能保证，不让廉家断了后。”
说完，程野缓缓向外走去，廉安瘫坐在地上，无神的双眼中只剩下岁月的流逝。
出了门，程野看着无尽的夜色，轻声说道：“阿越，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王越从身后的阴影中走出来，同样看着那片被火光烧红的黑幕，“公子已经心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