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而烦恼。
从布坊回来的路上,刚好撞见了招呼着伙计们,从家里往车上搬东西的红月布坊的掌柜的,同时做着布坊的生意,两人自然并不陌生。
“张掌柜,你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遛街啊?”那红月布坊的掌柜的是一个身姿修长的中年人,一边指挥着下人们将值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搬上马车,一边有些惊异的看着张崇久,问了起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走,若是那程医师发了狠心,将城门关了,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张崇久的心情有些复杂,便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道了声,“我刚从布坊回来,把伙计们都遣散了。”
那人有些惊愕的看着张崇久,似乎是搞不明白,一向精明的富庶布坊的掌柜的,眼下为何如此迟钝,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去管那些伙计的事情,见张崇久有些闷闷不乐,大抵是在烦心什么事情,便好心说了句:“张掌柜,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出城吧。”
不知为何,大概是心有不甘,张崇久没来由的说了句:“程医师不是已经保证了,定然会守住山阳县的,说不定留下来也不会有事。”
那红月布坊的掌柜的闻言不由得摇摇头,似乎是觉得张崇久的话有些可笑,很是不屑的撇撇嘴,“那样的客套话也只是随口说说,糊弄一下城里的山野村户,岂能当真,怕是现在的程医师,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到时候溜之大吉,苦的还不是咱们这些人?”
张崇久顿了顿,又是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看几乎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叹了口气,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