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干的地方,总是会有点不一样的东西。”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搓了搓手,有点紧张地看着流沙河里的浮标。
“扑通”一声,一条鱼从流沙河中跳起来,一口咬在浮标上。
“给爷爷过来。”乞丐模样的老人把鱼竿一抖,本想跳回河里的鱼就像被点了穴,一下子筋骨酥软,乖乖地落在乞丐的手中。
小鱼不长,也就三寸长短,放在海边就是丢回海里继续养大的命,都没人愿意吃。
可乞丐把这鱼宝贝得不得了。他轻轻抚摸着这条不停抽搐的小鱼,就像看着价值连城的法宝灵药。
“就是条土鱼,至于这么宝贝?”一个身着伊及传统服装的青年出现在乞丐身后,有些不屑地看了那条土黄色的小鱼一眼。
“没见识的东西。”乞丐用华夏语笑骂一声:“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土鱼,而是流沙玉骨鱼,拿回华夏卖给炼丹师,能换你足足一仓库的灵石。”
青年不禁咂舌:“这么值钱?”
看着话语惊讶,实际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的青年,乞丐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富家子弟,还真是不懂得珍惜家产。”
“这不是家里还有些余钱嘛。”青年用的是伊及语,却能自如地与明显来自华夏的乞丐对话。
“算了算了,你败家就败家吧,反正不是老子的种。”乞丐嘟哝两声:“说吧,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来找老师有事,是有人给老师你送了封信。”青年拿出一封贴了国际邮票的信件,递给乞丐。
“什么时候那帮人习惯用国际邮路寄信了?”乞丐有些惊讶,但还是把信封接过,舔了舔手指,拂过封皮,拿出信件。
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灵力弥漫开来,将封面的灵气锁化作虚无。
“嗯嗯,原来是这么个事。”乞丐粗略地看了一遍,顿感索然无味,把信封一扔,丢进流沙河中。
流沙的密度远大于纸张,按理来说,这封信本应浮在沙面上流动。青年看着被流沙吞没的信件,心下有些惊惧。
自己家在这的历史怎么说也有五千年了,居然还让这么个外来人发现这种地方,还真是……
“完全不理好像也不太好,”乞丐握着鱼想了想:“胡烈,你想不想去华夏逛逛?”
“用华夏的话来说,是不是这个时候我应该说‘谨尊师命’?”青年的华夏语听起来别扭得不行,有种怪怪的搞笑感。
“那你就去吧,帮帮我一个老朋友。”乞丐手指一点,将信息隔空传到青年识海中,就不再理会青年,继续钓鱼。
胡烈对着乞丐矮小的背影鞠了一躬,踩着黄沙离去。
“这天道,当真奇怪。”乞丐低声念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