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售台上,这莫名出现会轻功的绝色少女,一袭不合身的素色男袍更显得那么吊诡匪夷。
“呜呜呜,姑娘——我的宝贝闺女死得太惨了,你知道什么就当着大伙的面通通说出来。”
满脸悲怅的家人亲属好友一个接着一个从人群后面往前愤挤。泪眼摩挲的妇人们掩着泪水都不愿再看上面变态畜生杀人犯。
家属们其实不想听述,自己怀胎十月的小棉袄死得真是太惨。正是年华美好最绚烂的年纪,却尸骨无皮香消玉损,身前遭受多大的痛苦,可现在不听就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只有忍着心口不断插刀的痛苦,听着残忍。
“时辰到了,快把擅闯者弄下去。”挑唆被害家属?心中不安的周赤俞扫过太子无恙的面色,一把案木拍响亮。
“那边的人让开。”乌嫣看着自己脖子都要套上枷锁,左手凝起一掌真气朝着四位九门衙役拍去。
“啊啊啊——”没准备就被真气拍飞下台的衙役们,吃疼摔在被乌嫣打过招呼腾空的青石板上,捂着胸口各各疼得呲牙咧嘴,他们怎么打得过修行者。
“别过分。”柘舟对着乌嫣张合嘴型开始无声警告,他非常给对方面子了。
“都看着我听仔细了。”乌嫣朝禁军头头不屑冷笑,抓袍蹲身对着下方的人大声说道。
“一群饭桶,你们禁军队不管的是吧。”修行者处理起来太麻烦,最主要的是太子殿下不动神色的坐在自己旁边,不好大动作的周赤俞只有半站起身面色很是发怒。
“沈静月是被嫁祸的,沈镜月是查到剥皮案的真凶是大人物,然后被嫁祸成杀人凶手,你们抓她她是不是一言不吭,她被那禁军头头下了禁语术,嘴巴说话就会立刻人头爆炸!”乌嫣一口气吼叫完。
“闭嘴!”柘舟听得眼神一凌,瞬移身子到话太多的少女面前,直接抬袖送上一掌浑厚的真气。
空气波动。
“白花花。”乌嫣可不想受伤立刻跳下五米高台,不禁蹙眉。
“抓住沈镜月的共犯。”柘舟朝着人群里乔装的手下挥袖命令。
乌嫣拽着袍摆往密集的人群里面如泥鳅钻土,四处逃窜。
“看见了吧,要杀我灭口,沈——镜——月知道真凶是谁,她被——陷害的啦!”乌嫣断断续续,声大得都要喊破嗓子。
“跟他开玩笑是吧。”白花花望着下面的尖叫骚乱,直接和太子说‘我要翻案’最简单的四个字搞定,弄得这么狼狈干嘛,和猴子似的真是难看。
从各种香味汗味脚丫味里面钻得乌嫣鼻子难受。
“让开,快让开。”同样挤不过人缝的禁军侍卫们大白天也不好砍人开道。
现场热油里溅水,黑压压,乌啦啦,炸开了锅。
“我们要真凶。”乌嫣随便抓着一男人,面面相视的提醒对方照着自己的喊。
“噢——嗯!”绝色抓臂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此近距离的观赏纯路人都花痴了眼。
乌嫣继续钻,到底来了多少人,自己怎么还钻不出去呀。
“我们要真凶!”纯路人在乌嫣的美色指引下,居然举起手臂听从着的高呼。
一人的声太渺小,纯路人环顾自己四周瞪眼道:“查案子的当成杀人犯斩首,真凶再犯案死的会是谁家闺女,我们要真凶!”
“我就说这案子太蹊跷,我们要真凶!”
“九门副督多大的官,这都能被陷害,真当我们霓澜王法是摆着看的,我们要真凶!”
“那么个变态存在咱们霓澜城内,我家闺蜜也不能永远不出门吧,我们要真凶!”
一人声无,十人有声,百人声势启。
‘我们要真凶’五字越发的整齐响亮,响亮得城门后的人听得铮铮刺耳,恨得抖着全身。
人堆不起眼处,满脸脓疮的李天意望着高位上一脸焦躁的周赤俞笑得很欢愉,抢了自己的官位就以为能坐的稳当,摊上什么人都不知道简直愚蠢至极!
那绝色少女两次帮自己整到对手算不算他的福心呢?乌嫣,太子殿下游学时的同门师妹。花了一千两黄金买到的人名和背景果然值当。
下方呼声震耳欲聋,飞上屋檐的乌嫣吃痛了下脚,却一眼望向斩首台那高举大刀的刽子手眸色一聚,快速踩着瓦片朝着斩首台轻盈的飞身而去,‘白花花你给我等着’不忘心中腹诽。
“快去啊。”拈花瞧着心急,一手推着小孩肩头。
糟糕,看忘记了。白花花感受到乌嫣的气息就是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