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过师妹一毫举动的无绪银眸,当然看清柘舟掌心白烟寒气已经溢出,玄衣修身骤然瞬移。
白花花准备扶乌嫣腰的手猛的收回,他勾着黑团赶紧退到后方始终跪着的囚犯沈镜月身边,唉呀呀,咋各各都会瞬移这招呀,瞧着他眼花。
专心手背血珠的乌嫣,发现左脚始终没粘着地面,她就感觉眼前一黑一紫咻的一下唰出视线。
“水灵根用得不错。”闫诀踩着被自己打碎的冰渣子,衣袂翻滚指尖寒气顷刻溢出无数寒芒冰针,对着禁军头头全身上下干脆的攻去。这人刚才幻化寒冰剑对准乌嫣的丹田,是要下对修行者而言的死手。
“你居然也是水灵根!”柘舟直接面对隐宗少主这是第一次打交道,不知怎么看一眼对方自己寒毛竖起,原始的生存欲望他左掌心腾然一团炙热火球朝着铺面而来的无数寒芒轰融过去。
‘哗啦——’被火团融化的水珠立刻溅洒木板之上,火克冰,柘舟勾唇轻笑这下包裹掌心的火球越燃越炙。
“双灵根很得意吗?”闫诀漫不经心抬袖,右掌腾然蹿起一团不大的火焰,火焰也只是覆盖他整只右掌。
柘舟瞳孔骤缩,却看得两眼痴楞:“怎么可能!”
闫诀收掌五色火焰顷刻消失:“鼠目寸光,你以为我是谁,滚!”闫诀斜眼心情更是糟糕。
怪不得这旁系血缘直接定成了隐宗少主!柘舟护送人来其实任务就已经完成,只是他想让晟玉亲眼看着沈镜月人头落地才呆到现在。
他最多撑对方三掌,打不过就走柘舟也是识时务者。
他路过命大的沈镜月呲之以鼻冷笑一声,对空挥袖收队回卜灵塔。
闫诀这五色火焰一出手,斩首台下面上面,百姓们是惊看另一边没空注意,但明面暗面的修行者全都看着闫诀修长指骨都看痴迷了眼,大神降临?也太年轻了吧。
“啧啧啧,别跪了坐在这上面。”白花花一指头劈开沈镜月脚腕上的玄铁枷锁,手上的枷锁就不解开了,免得让人以为是来劫囚的。他勾过黑团就在砍头的位置和沈镜月面朝审判桌来个排排并肩坐。
好一笔深情款款,身边宫女都没有的太子殿下这一出手,瞧不出来还是情场老手呀。
佩服,佩服!窗边铘衾看得是真摇头。
闲染凤目塞满儒雅微笑,就是表情不知怎的有点僵硬。
“还疼吗?”单膝撩袍蹲在乌嫣面前的琴廖轻声询问。
双手交叠举着,坐在楠木凳上的乌嫣干脆翻着白眼。她瞪着站在左侧用身遮挡的二师兄竹栖:“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就是神经病!
“咳,师妹你怎么这么漂亮。”竹栖话题转得自己都尬。
“我漂亮还是你女人漂亮。”白花花这个死鬼,吃里爬外的东西。算了,他守住沈镜月就行。
这个问题,竹栖直接望着天,拒绝回答。
‘你乌嫣不要看我,我都不知道大师兄脑子是抽风还是犯了什么失心疯。他刚才就看着大师兄抱住跳下地的师妹过来坐下。然后啥也不说就给人脱靴脱袜。
朗朗乾坤,艳阳高照!
大正午的,堂堂霓澜国的太子殿下就在断头台边上徒手抹药。一下又一下按摩少女脚腕,最后还掌心握着师妹扭伤发紫的玉足直接运功化淤。
他的天啊!
大师兄是许久不见师妹憋坏了?动作快得让他这贴身侍卫找个遮掩的屏风都来不及啊。
哎!这俩冤家没打起来就行,竹栖最后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后续闲言碎语怎么办啊?
不久就要选妃的太子殿下,今个当着上百位老百姓的面,然后这里面还有各种乌七八糟来路的人,他不近女色的大师兄啊就握着少女玉足不撒手。形象,多年太子高冷的形象呀!
呼——!竹栖真是只有仰望蓝天,回去的事回去再想。
“谢谢太子殿下,你可以放手了。”乌嫣向后抽脚。
琴廖指腹划拨脚踝淤紫:“还有一点,等下。”琴廖不给乌嫣反驳的机会。
“你就听不懂人话。”手肘搭在椅托,乌嫣撑起左手扶额,忍不住又翻白眼:“左边膝盖挪前面点,不知道给我架脚跟啊!”贱呗。
“这样舒服些没,膝盖没肉,你还是垫在大腿这里舒适些。”琴廖掌心托举着师妹小腿肚子,如最脆弱的珍宝将乌嫣伤脚摆放舒适。
是真贱啊!乌嫣仰头,无语对苍天。
仰头的竹栖不禁嘬了下嘴唇,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