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至今,乌嫣还没将她的鬼煞放出来呢!
那只幻化人形的鬼煞,在拍卖会时,给自己带来的是一种原始恐惧。即便是有血盟的主子闲染,都没有那种影响他们妖的原始威压。
太子琴廖?白夙灯侧妃?
这俩栩伏凡人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
拈花有不想掌柜与乌嫣闹僵的私心。
她媚眼缓缓睇看自己主子维持不变的斯文笑意,还是那般润玉无痕,彬彬高贵,
她主子闲染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顽石的脾气,从来没有对谁让步。
别说乌嫣给自己小腿一刀,就是当场自刎,掌柜不在乎,又如何会主动背她,还弄脏一身。
掌柜要真的不在意,又为何出关听自己禀告后,第一时间,问的是乌嫣对太子大婚的反应,之后更是故意将乌嫣背到太子与侧妃的寝殿外,和现在收了钱还不走一样。
掌柜,其实自己想看清楚乌嫣对琴廖到底是如何心思吧。
“殿下,灯儿以前是皇城内卑贱的宫娥没错,但从不认识他们,为何他们要如此羞辱灯儿啊!”白夙灯有些慌张的抓住琴廖的手。
帝君将她的身份已经全部换新,她只是无依无靠,被人贩子卖入宫中从小做宫娥的身份。
无知,单纯,勤快,善良。以前的事,她全然不知,她只借着帝君给的身份,重新生存而已。
“闲掌柜,你那低贱的奴婢长了一根巧舌啊!”琴廖摸着白夙灯可怜兮兮的脸蛋,幽幽威胁。
“啪——”又是一个清脆利落的巴掌声。
“乌嫣!”竹栖忍着,没拔出剑,但剑身已经离鞘一寸了。
“殿,殿下!”白夙灯泪眼摩挲瞪圆了眼,她颤抖着手指,想碰又不敢触这被贱人打了一个耳光,嘴角流血太子殿下的右脸。
拈花、沈镜月皆看得一愣。白夙灯狡辩,乌嫣怎么突然打琴廖,还没有用真气,直接给太子殿下众目睽睽一个耳光。
“再多嘴,我救不了你。”拈花抓起舍纪的头发,让他看清楚上方的状况。乌嫣与琴廖之间的事,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外人少管。指不定此刻被打的琴廖,还会背后弄死对乌嫣下手,帮护外人的旁人。
“神经病。”舍纪额头往脸下淌血,看着上方琴廖那张被打后的笑脸,不禁嘟囔着。
沈镜月抓起舍纪往榻上坐好,给对方扔出一番自己先前止血剩下的白巾。
“用不着你好心!”舍纪恼火,他不需要旁人可怜。
“只是还你先前人情。”沈镜月朝舍纪指了指自己腰上缠绕的绷带,但垂眸冷面警告道:“不要招惹她!”
乌嫣算个什么东西!
舍纪蠕动嘴唇垂下眼珠,沈镜月这伤一剑贯穿肚子,要不是对方命大,真死在东陵山了。
“殿下,你真的受伤了。”做人宠妃,即便这二人都在微笑不说话,白夙灯还是手指蜷着绢巾,小心翼翼擦拭太子都流到下巴的血迹。
琴廖银眸凝视乌嫣,就静静望着。
乌嫣笑看这双她认为是世间最美宝石的银眸,抿唇维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