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入帝王后宫的女人,除了比常人要貌美一些,都有不一般的身份。
尤其是琴皞那心思深似海的男人,能住进他后宫的女人,哪一位身份能简单了。”琴廖银眸冷冽,唇勾一寸讥笑。
“凝妃不就是原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吗?”掌管霓澜礼仪、祭祀、贡举、友邦等活动的大臣。
为何是原?
在凝妃薨逝后,礼部尚书一族被帝君贬职后,逐一染了怪病,直系血脉除了太子殿下,全都死光了。
竹栖暗中调查过死因,虽是长公主派人下手,想想也是帝君授意的事。
“礼部尚书只是区区正三品大臣,他们家生的子嗣,如何能担任霓澜太子。”琴廖望向竹栖继续道。
“皇脉尊贵,子嗣的身份其实也是子凭母贵。母妃身后无势,当年的皇子不止我一位,刚出生的婴儿也无才无智,如何轮到本王就直接册封这太子大位。”琴廖朝着竹栖幽幽一笑。
“难道是因为凝妃的娘家有来头?”太子母妃一族本来就是皇族禁忌。下山回来查看,关于凝氏一族尚书一族,俩族上下五代消息,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了。
可凝妃的娘家真有能耐,夫君家也不至于选择区区正三品的大臣呀。
竹栖调查的线索,对凝妃的记录就是性情温婉可人,容貌绝艳无双。没那容貌,也生不出太子这等绝伦。
“也不是,我母妃的娘家,不过一州经商首富而已。商攀官,合情合理的联姻关系罢了。”琴廖出生就就是太子殿下,即便两岁能识人,自己的身份,母妃娘家人能觐见自己的,也是屈指可数。
“那......”竹栖蹙眉很是不解。当年在世不止而今两位皇子,太子之位,琴皞那厮如何选择了大师兄。
“帝君在本王出生后,立即叫人毁了我的灵根,却还是册封我为太子殿下。
之后,明知我母妃喂了五年禁药只想我拥有灵根成为修行者,波及性命也好,真后天养成灵根也罢,琴皞选择视若无睹。
再之后,他又是示意我母妃使得琴姮滑胎,然后当场自刎,又授意琴姮灭了我母妃全族。
琴皞如此心思,你没感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琴廖引导竹栖,跳出现有讯息的局限思维,重新学会如何思考。
竹栖抚摸着右掌,睇看大师兄左脸颊那道干结的一寸伤痕。
“凝妃一族无势,帝君不是念及血脉的人,当时也不止两位皇子。
那在师傅接走大师兄之前,他依旧对您太子礼遇。这又忌惮,又好好养着,不是很矛盾吗?”帝君当初弄死才五岁的年幼太子,多轻而易举。
“他,不敢杀我!”轻笑间,琴廖一指按在竹栖面前的令牌上。
“天审道?”竹栖双眉皱得更深。
“天审道让帝君册我为太子殿下,天审道下令帝君不得亲手夺我性命。导致而今,帝君依旧不敢对我下手。”万人之上一国帝君,在天审道面前也不过是唯命是从的奴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