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金子双手空空,独邬拿走画卷重回店铺,大门始终敞开,但他这次布下结界,他也想尽快让乌嫣披上自己的那匹料子。
死女人余光往自己这一撇,坐在店铺台阶下休息的白花花赶忙朝着裁缝挥小手,将碍事者继续扔去巷子。但他此刻心思更多放在空中云层内。
“庆宇啊,你难道不怕死吗?”乌嫣对着明月伸出右手,睇看自己指尖空空,从腰内掏出批发买的玉质戒指重新塞进食指处,细细端详这月下玉,与君共赏!
“别以为你有鬼煞就了不起!”他和她不熟,少用亲昵的口吻唤他。
“我本来就了不起,有本事你们也得一个鬼煞试试?”挑眉嗔笑,她没本事至于大半夜这几十号人陪着她不睡觉,就连天上都站着人呢。
“哼,哼!”想想还真没法反驳什么,又不敢谩骂对方,威胁更是没用。
庆宇怕死,更怕因自己而牵连了他们庆家!这个乌嫣,果然和护卫们说的一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我呢,还有点时间能留给你。说说你在这庆家是什么地位,对我有点价值就不弄死你。要没有价值,你包括这些到现在还不长眼敢拿刀对着我的人,就全部都、得、死!”乌嫣口吻漫不经心,但身下人浑身一哆嗦,至少还知道怕,不错。
“你个妖女,就不怕被我庆家报复,你们都不准放下兵器!”庆宇气得脑门边一根青筋都要狰狞爆出。
乌嫣却突然转身,双腿叉开坐在少年背上,拔出少年束发用的玉簪,解下罩住发髻嵌着宝石的玉冠。
握在自己右掌,摆在少年侧脸眼边,真气从掌心缓慢溢出,上等玉冠连着玉簪就在少年眼睛前面一寸寸化成掌间半厘尘砾。
“想象一下,这是你的小脑瓜!”她低头凑近庆宇的耳边呵呵笑。
哐铛铛,庆家的护卫们直接扔出手中兵器。为什么他们的消息网中,这个乌嫣是连入门都没有学会的修行者。
“我不怕死!”庆宇闭眼选择视而不见,虽然已经吓得浑身如坠冰窖。
“死就是瞬间的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乌嫣握着少年黝黑缎发,开始分成三股扎起了麻花辫,打发时间。
“如果我今天没有出现,反正你也要死,对不对?”这年头的人都这么能忍?到现在没一个正主出现。那不该出现的,也别出现碍眼!
庆宇狠狠皱眉,当没听见。
“说说嘛,你在庆家是个啥角色。
谁让你孤身一人出现店铺内?是谁让铺子里一个看大门的都没有?又是谁出去报信但姗姗来迟?又是谁暴露了你价值一百两黄金的身份给那几个土鳖劫匪?”
“不关你事!”庆宇年纪小,但不是真愚蠢。今日会被劫,不是一场意外。
“或者就是想我杀了你,与你庆家合情合理的结仇呢?”继续编第二条辫子。
乌嫣扯着少年发丝,让对方仰头对着右对面那漆黑一片,但人满为患,没有声响的巷弄。
她原以为庆隆祥这卖布的,只是很有钱的家族,没想到还很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