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早晚一起玩完。”一团黑雾落地成人,白花花抓起二人面前的酒壶仰脖咕咚咕咚下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解渴呢。
“啥破酒这么辣嗓子,挺有钱,啥破品味!”一边嫌弃一边将剩下的全部喝完。紧蹙眉心的稚童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突然深呼吸仰头望天,却眯眼抬起一脚狠狠将摆放吃食的酒桌踹踢致远。
稀里哗啦就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狼狈一地。
“刚杀了一个,你这小鬼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眸中阴鸷换上一曲玩味,铘衾挽起唇角,刚要对自己下黑手的缺魂货色已经收手窝在椅上等死。
“妖孽你少废话,真杀成功她能让大爷我站在现在?”从镇魂司出来,白花花别说看人,看天望地他就没一处看得顺眼的。
吼哟!栩伏这破地方有能耐的人不多,心野的一抓一大把!他这岁数倒是白过了。
“杵着干嘛,这位横竖都算你们俩的半个小主子,还不搬来椅凳伺候着。”铘衾非常好奇这只鬼半个多时辰得到不杀琴廖多么深的领悟。
“主子没事吧。”被对方家奴拉着听了些交代,独邬伸手自然得想将主人的狗窝乱发梳理整齐。
怎么说也是他未来的女人,铘衾妖眸随意倾斜。
独邬收手,不再逾越。
“说吧,你未来父亲都将戏台子给你搭建好了,琴廖那货如果知道我必死无疑一定会机关算尽。有人希望我活,老天注定我死,横竖都要干点什么。”乌嫣挑眉睇看怒气冲冲的白花花,从他会代替之前的鬼煞出现在自己身边,他以前再大能耐都是往事,真无所畏惧,除了不能杀自己,他可以等自己死,也可以怂恿别人杀。
留在栩伏,这只鬼有自己的不得已。
无论是人,是鬼,或者不人不鬼,一旦心生‘不得已’,就已经画地为牢,无法肆意妄为。
“你不会是故意让我打探琴廖计划的吧?”提出杀琴廖对方无动于衷,去的路上白花花就已经想到会不会是乌嫣这死女人的算计。
“他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重要吗?”乌嫣向椅背靠得更深,仰点头望着自己头顶上方正对着的窟窿眼继续道:“我这可是出场就被老天爷设定好要毁灭栩伏的身子,他那具凡人胎身做什么都是徒劳,都得死!”
“是嘛!”铘衾突然往嘴里丢进去一块腻歪的糖,好甜呀,甜得他牙根又疼了。
“凡人胎身却心比天高!”白花花坐在死女人对面,五指狠狠插入比他头还大的整块卤牛肉中,往嘴里塞牙齿上下一啃,咬得滋味狰狞。
气势很够,可惜幻化的五岁稚童身长不大,腿太短,离地悬空晃着倒是像个在闹脾气的天真小娃娃。
“瞧不起他?人家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正儿八斤的皇嗣呢。霓澜国的下任储君太子殿下。一人之下,心比天高很正常。”铘衾舌尖滚动着糖果,琴廖的计划居然能让这鬼煞看上眼,那不就是表明计划有用喽。
“死女人,你真不好奇琴廖不让你死的计划有多大?”白花花无视妖里妖气的男人,双脚踩在椅脚之间的横栏上,缩脖前倾身子挑眉讥笑着。”
“我说过,我死,你们全都死。”乌嫣拂袖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