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了很久,没有十八年,也有十六七年吧!当年我的确见过,这是绝不会错的。”
皇甫轩道:“天下相似的东西很多,时间会记惜,东西也可能会认错,为了谨慎,在下以为还是等林庄主亲自辨认一下较好。”
秦天祥目光连闪,突然站起身来,道:“既如此,就烦老弟和咱们同往寂寞山庄,让元晖自己鉴别一下,如何?”
皇甫轩摇头道:“实在抱歉,在下午后还有事,改一天,自当专程趋访。”
秦天祥道:“那么,老朽现在就把元晖带来,叫他跟老弟当面谈谈!”
皇甫轩道:“堡主这样性急,莫非怕在下吞没了这条罗带?”
秦天祥道:“不!老朽只是希望东西能早归原主。”
皇甫轩道:“十多年都过去了,又何必急子一时?东西若真是林家的,在下一定负责物归原主就是了。”
接着,擎杯笑道:“只顾说话,竟忘了喝酒,来!我敬两位一杯!”
杨百威毫不迟疑,举杯一饮而尽。
秦天祥虽然也勉强举起酒杯,双手却不停地颤抖,几乎将酒液溅出杯外……
皇甫轩看在眼里,疑云更浓。
这一席酒,吃了不到半个时辰,侵草草终席。
秦天祥似乎有满腹心事,不愿多留,临行前,又一再问起何时能至寂寞山庄?
显然对那条香罗带,始终念念不忘,无法释怀。
皇甫轩想了想,道:“在下必须先处理‘比价增酬’的事,大约一二日内,便有回音,届时自会赴庄面谈。”
秦天祥道:“比价的事很简单,如果皇甫老弟不再坚持要现银,咱们愿意用珠宝和房屋田地折价,倾力与对方一搏,老朽只盼韩老弟能妥善保臂那条罗带,千万不可再失落了。”
皇甫轩道:“堡主请放一百个心,只要寂寞山庄能在‘比价增酬’上胜过对方,咱们就等子化敌为友,这条罗带,在下一定要原物奉还的。”
秦天祥凝目道:“皇甫老弟,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希望你言而有信。”
皇甫轩道:“决不食言。”
秦天祥点点头,道:“好!咱们暂且告辞,静待回音。”
皇甫轩也不挽留,将二人送走以后,立即掩闭院门,取出“香罗带”,仔细检视。
罗带是锦缎制成,丝质细柔,隐含异香,带上嵌缀着七彩珠花,若以这些珠宝本身价值估计,大约可值三万至五万两银了……
但皇甫轩探信,秦天祥之急子想得到这条罗带,绝不会是为了数万两银子的价值,必定另有其他缘故。
三五万两银子,对穷苦人家来说,固然是一笔大数目,在红石堡主眼中,应该算不了多大份量,然则,秦天祥为什么一见罗带,竟流露出惊骇失措的神情,甚至想动手抢夺?由此可见,这罗带必然隐藏着极大秘密。
可是,皇甫轩反复看了许久,无论是从罗带的质料,珠花的形式,图案的配色,以及一针一线……
始终也看不出可疑之处。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就只有带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了。
那香味,不知由何处而来,既不像花香,也不像檀香,既不浓烈,也不消褪,细细分辨起来,仿佛有一丝轻微的药草气味。
罗带若真是林元晖传家之宝,黑衣人岂会不知道?
当他将罗带交给皇甫轩时,为什么没有提起呢?
他既然对林元晖衔恨入骨,又何必在杀死林元晖之前,特地将罗带送还?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听院门外一声低咳,紧接着,一道白光,穿窗射入。
皇甫轩一抬手,用两个指头轻轻挟住,却是个纸团。
纸团上写着——
“船泊扛心沙洲,桅顶上有黄色小旗者。”
皇甫轩知道是小强踩探的回信,连忙将罗带贴身藏好,启门而出。
抵达北门,正是午后休憩的时候,江边船楫纵横,却不像平时那样喧哗,船家们有的在休息,有的在洗涤船拢,码头上无人走动,显得分外宁静。
皇甫轩拢目眺望,果见远处江心,有一片沙洲,芦苇塘边,泊着一艘双桅木船,桅顶飘扬着黄色小旗。
沙洲离岸很远,那双桅船停泊在芦苇塘边,对往来船只,一览无遗,的确是既隐蔽,又安全。
皇甫轩雇了一叶小舟,缓缓向江心驶去,才到半途,果然已被大船上发觉了。
只见船上红旗招动,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