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只不过看他的神情莫名有点像小孩看到了诱人的美食一般,感觉怪怪的。
“小织,你怎么下来了?”一旁的沫月赶紧拉住女孩,“赶紧回去吧。”
“听说傅氿音来了,我就想下来看看。”小织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求情般的看着沫月。
“那现在看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沫月和女孩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哄三岁小孩,只是这个女孩看起来也是和傅氿音差不多的年纪,与她的心智完全不符。
“不,我有问题想问他嘛!”小织撒娇道,看起来可怜兮兮。
“小织,你不能离开冥门过久,不然前辈又要为你白白耗费灵力了。”
小织消停下来,细细地思考了片刻,又问:“那阿礼呢?阿礼又去哪了?”
“前辈在救人。”
“骗人,阿礼不能介入人类的命运,他不可能救人的!”小织一激动,小脸便涨得通红通红,“他是不是又在乱来了!”
“没有没有,”沫月赶紧解释道,“前辈所救之人,正是你一直念念叨叨的落千夏啊。”
“这样啊。”小织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但还是有一些淡淡的忧愁,“那我去找阿礼!”
“不必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楼顶传来一阵清淡的声音,随后,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出现,他的身后还跟着落千夏。
“阿礼!”小织眸光闪烁,立刻朝楼梯上跑去,直扑进南宫以礼的怀中,“阿礼,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南宫以礼温和一笑,一缕缕抚顺小织的发丝,道,“看见没事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听罢,小织又把脑袋往他怀里紧紧缩了几分,不舍道:“那你会时常来看我吗?”
“嗯。”
“不会动不动就介入其他人的命运吗?”
“嗯。”
“不会再随便受伤吗?”
“嗯。”
“你要信守承诺哦!”
南宫以礼再次耐心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示意地看向沫月,沫月会意,立即将小织拉到身边来,柔声道:“小织,我们走吧。”
在沫月的牵引下,小织垂头丧气地越走越远,直至她们消失不见的时候,傅氿音才忽的发现,小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氿音。”
这时,楼上的白衣男子忽而唤起他,他便没有多想,而是礼貌地说道:“前辈,谢谢你救了千夏。”
“不值一提。”南宫以礼谦虚道,“只是近几日,你们暂且在此处休息,千夏的荒毒还需要静养。”
“敢问前辈,荒毒是什么毒?”
“荒,是一种穿梭在幻想与现实中的上古荒物,想必你已经清楚。而荒毒便是其中荒物分泌之毒,除了仙家寒毒与之相克,世上再无其它解药。”
“那荒中石碑上所刻字......”
“是我所刻。这些年来,荒的行踪飘忽不定,出现频率却越来越高,导致无数人惨死,我不能一一解救,只能刻下这些字了以警醒。”南宫以礼赞赏道,“不过,幸而你观察力强,没有被这些所刻字混淆视听,所以才逃出了幻象。”
“一般般啦......”被前辈高人称赞,傅氿音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
“现在,你们跟我来。”
“去哪啊?”落千夏好奇道。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傅氿音直接拽住落千夏,跟在南宫以礼身后。
他们一齐下楼,进入了一层的内部阁楼,阁楼不是很大,仅有六公顷的面积,里面空无一物,紧紧是墙上挂着一副画,画的是意象,用黑墨勾勒了好几个重叠在一起的齿轮,旁边还有泼翻的墨水,至于这意象有什么深刻含义两个小孩就不得为知了。
只见南宫以礼收起衣袖,从长袖中露出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指心凝聚一抹微光,点向那副画。画上的齿轮竟然转动起来,甚至可以听见轮轴摩擦的声音。画中央出现一道闪光的裂痕,紧接着,他们听见机关声从四面八方向中央聚集,墙壁竟沿着两边拉开,呈现出一条漆黑的暗道。
沿着狭小的暗道前行,也转了好几个弯,终于看到了一丝魅蓝色的光。
他们惊异地看见,一个看不到边界的庞大空间在暗道尽头呈现。
各色的幻光缠绕凝结,融合成此处的一片雪白。
沫月安置好小织,早在此处等候,红衣飘飘格外显眼。
“小氿音,过来。”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