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了,他惊讶地问:“为什么?”
我有些生气地说:“我不想上班的时候看人脸色,下班了还要看人脸色。”
剩牛排沉默了很久,说:“对不起,申谜,我今天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你,而是,而是……而是我个人的原因。”
我听得糊里糊涂,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转身想离开。
突然,有人从背抱住我:“申谜,我……我知道自己不能太自私。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第二十九章
如果我不是亲眼见到过剩牛排与多个女人亲亲我我,也许我会误认为此刻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是在真情告白。然而……
一个拥有过许多女人的男人,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一个被无数女人仰慕可以随时为他献身的男人,正抱着我,我分明地感受到身后所传来的异性的体温,充满阳刚的呼吸萦绕耳边。按照常理,我应该沉醉,并为此沉沦,或者亮着小尖牙狂扑过去,将这个众MM们眼中的美食扑倒在地,大动吾口。
今晚是十五月圆之夜,兽性大发的好日子。
而我,依然清醒着,思路清晰:他在泡其他女人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一招吗?我在他眼里是什么?他今天怎么了?
……
两人都一动也不动,形同雕塑。
大概就这么过了三十秒钟的样子,剩牛排有些不敢确定地询问:“申谜,你还好吧?你不会是吓傻了吧?”
怎么可能?我曾经看过那么多的偶像剧,见识过那么多大悲大喜的爱情,被众多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台词千锤百炼过,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句暧昧不清的话就激动得手足无措甚至吓傻?
我微微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说:“你失态了!”
剩牛排呆呆地看着我,我毫不畏惧地与他相视,彼此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企求、挣扎、痛苦、期盼……最后所有的情感都转化成深深的绝望,他的笑容是苦涩的,不再倾国倾城,却让人纠心不已,深深地刺痛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
“对不起!”剩牛排把脸别开,不再看我。
我抬头看了一下窗外的满月:“今天十五,就连狼都会对月长啸,何况是你。也许你该去酒吧喝一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能够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一切,就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他与女人亲热时也能面不改色一般。
也许小马说得没错,我是女人中的异类。 “是啊,我该去喝一杯了。”也许是受我的影响,剩牛排也恢复了正常,“申谜,我不希望别人来打扫我的屋子。”
“如果你说想有人帮你打理家务,我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愿意效劳的,像那个罗兰,人长得漂亮厨艺又好,为什么你不叫她来而偏偏要剥削我的劳动力?”我真的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我不希望把她的指甲油也吃进去。”剩牛排从我的话中扑捉到了一丝信息,“你知道她叫罗兰,你们私下里见过面?”
“是。”我承认。
“是她主动找你的,对不对?”
“对。”在一个精明的男人面前,我最好不要说太多谎话,再者,我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她是不是要你离我远一点?”
“是。”看来罗兰与剩牛排的确相识很久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了解对方。
“那你为什么没有听她的话?”剩牛排的眼神又变得阴暗不定。
“我跟她不熟,为什么要听她的?”我说,“我只听我自己的话。”
剩牛排叹了一口气:“我想我知道偷拍我们的人是谁了。”
“罗兰?”
“有可能。”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是想借此来挑起你与办公室其他同事之间的矛盾,逼你辞职吧。”剩牛排的眉头紧锁,显得很无奈:“这事我会处理的。”
“哦,那我走了。”我没有问他会怎么处理,因为这应该属于剩牛排和罗兰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搅和什么。
我拿上自己的包,准备回家,剩牛排叫住我,拿起茶几上的信用卡,重新塞到我手里:“愿赌就要服输,我希望明天看到的是你而不是别人在我家擦玻璃。”
“为什么非得是我?”我再次问。
“因为你擦玻璃的样子很漂亮。”
*
“米,回神啦!你已经发了一个小时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