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指肉体还是灵魂?在这个享受至上、欲望纵横的时代,有谁能数得清自己怀中的爱人依靠过几个人的胸膛?有谁能百分百地保证睡在身下的伴侣欢好时眼睛闭上的刹那心中惦挂的不是别人?
而你,在乎哪一种?
我伸出手去,用右手的食指触摸着剩牛排那让人心疼的眼睛:“不会,你在爱上我的那一刻起,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
剩牛排一下子将我拥入他的怀中,动也不动,我分明地感觉到有一行温润的湿意落入我的颈间,我知道——那是眼泪。男人的眼泪。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很软很软,化成了一摊水。
我找到李莎,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
“还是罗兰的事情。”
“她们公司已经通过合作商的考核,现在都开始生产我们给他们的头一批订单了。”李莎说,“这事韩经理应该有告诉你吧?”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特别后悔过什么,但那次把罗兰推荐给李莎,是我认为自已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如果我早了解罗兰和韩忆之间还有那么一段恩怨,我保证不会狗拿耗子管这件到头来让我恶心的闲事。
“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能不能想个办法把罗兰她们公司给换了?”希望这个错误还来得及纠正。
李莎有些莫名其妙:“之前你要我给她一个机会,现在你又来干这种可以说得上是很小人的事,究竟是为什么?”
“之前是因为我心肠太软,经不起罗兰对我的软磨硬泡。”
“现在你心肠变硬了,对吧?”
“是。”
李莎叹了口气:“申谜,换合作商这种事情不是儿戏,不能我想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我想换掉谁就换掉谁。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不能换掉罗兰她们公司,这属于商业原则。并且重新选定一家合作商,我们又必须花费大量的人力去考核,造成公司资源不必要的浪费。还有,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三水公司了,这个结骨眼上去换合作商,会很容易引起别人对我一些不好的猜测。”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胡闹,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天真。”
“能够意识到自己天真,这也是优点。”李莎说,“现在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里来,它会影响到你的判断能力。”
“我会记住的。” 李莎问我:“上次我跟你提过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莎姐,你真的不怕我会拖你后腿吗?”
李莎有些好笑地说:“我不会跟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算了,还是我替你做决定吧——这周日的下午我们再见面,下周一你就给我去上班!我给你上的第二课就是:做起事情来不要拖泥带水,否则,等你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中午,和熟饭一起吃饭,顺便跟他道别,我的大学体验生活即将告一段落。至于前途,依然是看不到半点方向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李莎这名女强人的调教下变得精明能干一些。 我问:“熟饭,你跟我说实话,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笨?”
熟饭夹着一只水饺在那里猛笑:“岂只是有点笨,简直是太笨了!你现在才发现,由此可见你笨的程度。”
我差点气死:“喂,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回话?别总是开玩笑。”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啊。”
算了,跟这种人讨论问题,是自找没趣。
熟饭涎着脸凑了过来:“真相向来都是难以被人接受的。放心吧,我不嫌弃你笨。”
我抓起桌上的两个馒头,气冲冲地走了。
“喂,别走啊,我还有事和你商量。”熟饭在后头叫我。 “没心情。”
今天来得有点早,陈教授还没有来,我把馒头揉碎,喂那些鸽子。
做鸽子真好,吃饱了就什么都不想,自己找不到食物的话还有人来喂它们。
过了很久,陈教授来了,他今天穿着一身新衣服,那头有些花白的头发不但染得漆黑,还梳得一丝不苟,大老远就笑呵呵的。
“怎么,有心事?”陈教授看出我心情不太好。
“嗯。”
“说出来听听。”
“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不但帮不了自己身边的人,还一天到晚给人添麻烦,更过分的是,我常常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