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卫庄了。
“我会打败师哥。”卫庄目不转睛的看着盖聂,他不知道,曾经那个目中无人的一身傲气的师哥如今是怎么了?
“嗯。”
“师哥!”卫庄的声音猛的抬高,又一次扣住盖聂的手,另一只手却兀自的掐住盖聂的下巴使劲抬起,两个人就以盖聂半抱着卫庄的奇怪姿势定格,四目相对。“师哥,你到底在想什么?”
“小庄,你逾越了。”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一贯的不在乎?”卫庄那年少而略带霸气的脸在盖聂眼前放大,终于,盖聂眼里有了一丝惶恐,立即紧紧合眸。
手不自觉的用力,捏的盖聂下巴有些发红“你以为你只是在做你该做的事吗?一切都只是你的责任而已?”语气满是鄙夷,盖聂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依旧单膝跪地,蹲坐在卫庄身边,伤口的血渗的布条一片殷红。
卫庄再一次松开了手,再一次放开了盖聂。
终究还是不忍,哪怕是与自己角逐生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发过了,这会想换个名而已=v=
☆、第 2 章
盖聂缓缓睁开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为卫庄处理伤口,包好之后,小心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摆,“好好休息。”说完,才拿着小瓶,起身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腿有些发麻。
卫庄望着盖聂的背影,目光忽然变得深不可测。
连续三天,盖聂都躲着卫庄,连练剑的时候,也是自己寻了地方苦练。似乎从那以后每晚都能听到狂暴的大风猛烈的击打竹子,好像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十几天过去,盖聂依旧大清早就拿了剑出去,推开门却愣在门口。卫庄抱着剑,闭着眼,从容的倚着树小憩,盖聂暗自提气,放轻了脚步,怕惊扰到他,轻轻的从卫庄附近掠过,胸前却蓦的横了一把长剑。
“师哥,是在躲着我吗?”
盖聂暗中握紧手中的剑,没有回卫庄的话,只是卫庄剑鞘微抖,没有拔剑出鞘,竟然直接将内力传到剑上,直接震碎了剑鞘。
师父说过,剑不属于剑鞘,它属于强者之手,一把不出鞘的剑,绝对不是一把好剑。
没有丝毫犹豫,卫庄向盖聂横扫而来,盖聂右脚后退一小步,稳住身体,手托剑刃,将剑竖在面前,接住卫庄的突袭,卫庄的剑顺着盖聂手中的剑的剑脊下滑,卡在了剑格之处,突然收了剑。
卫庄这一突然出击力度不小,盖聂硬受下一剑,竟还是脚下步伐不稳,后退了几步。几日不见,卫庄的剑法精进了不少,看他的招法似乎是已经练到了五式,若是再有几天,天资聪颖的卫庄几乎可以与自己抗衡。
这一击不难看出卫庄并未使出全力,他是在向盖聂宣布自己的剑法进步的如此之快吗?
“呵,”卫庄轻笑,手腕翻转,将剑紧贴手臂负于背后,随后头也不回的回屋了。
盖聂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波澜不惊的朝外走去。
一轮圆月,孤零零的挂在天空,泻了一地光华,竹林里依旧是簌簌簌的风声,盖聂披起衣衫,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剑,空手朝竹林走去。
一抹倔强单薄的身影闯入盖聂的视线,怪不得,卫庄精进的如此之快,原来是这样不分日夜练出来的,一剑一式都用尽全力,好像眼前的竹子变成了千军万马,剑气划过,竹子随风摇曳,卫庄巧妙的剑法直指竹子上与人相同的要害之处,却不伤竹子分毫。
卫庄突然朝这边望来,盖聂慌忙在几根粗壮的竹子阴影处隐匿自己,风声依旧,银色的光在眼角一闪而过,盖聂身体后倾,轻功瞬间带动身体退出几米开外。
剑尖指向盖聂,卫庄的眼中是浓烈的恨意,浑身散发出压抑着的一股杀意。
“小庄,”盖聂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卫庄,卫庄的剑却始终没有收回的意思。
“小庄,若是没日没夜的练是会伤了身子的。”盖聂在剑尖顶在自己的胸膛时停下了脚步,再向前一点点,剑就会没入盖聂的身体。
“师哥是在关心我吗?”声音高傲而且不屑一顾。
“师父不在,我有责任照顾好你。”
“责任?”卫庄打断盖聂的话,“这弱肉强食的乱世之中,师哥和我讲究责任?各国之间就像一根紧绷的弦,一旦断开,就会屠戮天下,表面上维持的和谐就会迸裂瓦解,最后还是化为一个整体,表面统一实则暗潮汹涌,到那个时候,责任也不一定是什么有意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