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那食发鬼拉仇恨的本事真不是盖的。”风神小声嘲讽着。
白絮在身后点头表示赞同。
“好了,开打了,我估摸着他应该撑不了多久。”风神觉得有些无趣,转过身子,让白絮盯着,“咱们是先走一步还是等他们打完跟在后面?”
“还是跟在后面吧,被发现的话就说我们想做八百比丘尼的式神。”白絮回答。
果然如风神所说,食发鬼没能撑几个回合就输了,不过他看晴明的眼神却发生了变化。
几人不知道和食发鬼说了些什么,没继续揪着他不放,离开了黑夜山。
白絮和风神与他们保持着不至于跟丢的距离,时刻关注着。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像是在近距离观看一场全息电影,所有的细枝末节都一清二楚。他分明身在在其中,却没有丝毫的参与感。
所谓的主角光环确实强大,无论再强悍的妖怪,最终都成为了晴明的手下败将。而一些优秀的人和妖怪则被他吸引,自发加入他的队伍。而黑晴明,也按捺不住,早早的蹦跶出来求收拾了。
实际上,主角一行人早早就发现了两面佛(白絮和风神)的存在。只不过看他没有恶意,只是远远的跟着,也就没把他当回事。可怜的白絮,还以为自己跟踪的技巧有多高超。
很快,就来到了八百比丘尼反叛的关键时刻,众人都被迷惑。就连黑晴明也才知道自己只是炮灰而已。
“很快就要结束了。”白絮喃喃自语。
“结束?这世界就要彻底变成阴界的地盘了吗?”风神不解。
“不,这不过是假象而已,具体如何只需静静等待就好。”白絮解释到。
风神又嘟囔了些什么白絮没有仔细听,他准备再去和八百比丘尼聊聊。
“如果你后悔了怎么办?”白絮问八百比丘尼。
“后悔?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吃下那块人鱼肉,除此之外,我认为再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后悔!”
白絮不太理解八百比丘尼的心情,多少人向往的长生不老,为什么就让她后悔呢?
“你不过就是想要寻死,你想过你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吗?”白絮忍不住劝说,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妖怪,可到底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方世界的人类生灵涂炭。
“后果?你是说那些人吗?总归有一死,不过早晚而已。”八百比丘尼眼里全是淡漠,仿佛生死之于她,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白絮不再白费力气,很多事情总归要到难以挽回之时,才能看清。
第二日,八百比丘尼假装昏迷,借以吸引众人关心,成功挟持神乐,真面目彻底显露。
“抱歉,神乐。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八百比丘尼对着被封印的神乐说道:“但是,为了让那位大人复活,我别无选择。”
一旁的源博雅愤怒异常:“该死!我才不管你要做什么,先给我放开神乐!”
八百比丘尼有恃无恐,完全没把源博雅放在眼里,用轻飘飘的语气回答:“哎呀,别动,你再靠近,她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她可跟我不一样,死了就没法复活哦。”
与此同时,神乐的呼痛声传入众人耳中。
“神乐!!!!”源博雅愤怒的嘶吼。
一直保持着镇静的安倍晴明看不下去了:“八百比丘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百比丘尼:“……抱歉,晴明先生。您能信任我,我真的非常高兴。或许……我曾经是你们的伙伴。但是,我有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事情——这全都是梦中的预言,是为了复活那位大人。”
黑晴明嗤笑出声:“晴明啊,我们都被这个女人,以及那条蛇骗了。”
白絮莫名替黑晴明心酸。
“那条蛇?”晴明有些无法确定:“难道,你说的是被封印在两界狭间的那条蛇?”
“如您所料,正是那位从神话时代开始,一直活在无数人恐惧中的蛇神——八岐大蛇大人。”解释完毕,八百比丘尼话音一转,朝着黑晴明说道:“所有准备都已就绪,接下来就只剩举行复活仪式了。”
“你应该知道复活仪式要怎么做吧?你会协助我的吧?”再次看向晴明,八百比丘尼问道。
“如果我拒绝呢?”晴明脸上仍旧不见丝毫慌乱。
八百比丘尼瞥了一眼悬在半空中的神乐,状似不经意的说道:“那你珍惜的神乐,就要灰飞烟灭了。”
神乐适时的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