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他接的,你说他在睡觉,后来为什么挂了电话?”
俞炳荣犹豫了一下,说:“我没什么话好说,就挂了电话。”
我笑道:“你跟我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吗?”
俞炳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他瞟了任为一眼。
任为正望着别处发呆。
我说:“鱼饼,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鱼饼了,因为我已心有所属,不能再接受你了。”
俞炳荣看看纳普斯,说:“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没抱太大希望,不像某人……”他说着,又瞟了任为一眼。
我看了看任为,说:“任为,你卧蚕好重啊!”
“那不是卧蚕,是黑眼圈!”
任为叹了口气,说:“我快累死了,这几天到处跑,我还去了趟K市。”
我听他提到K市,便转头问纳普斯:“你原本是K市人吧?”
纳普斯点了点头。
我笑道:“我大学是在K市读的。”
纳普斯说:“K市有好几所不错的大学,不过我没在那里上大学。”
我说:“那你是在哪里上的大学?”
纳普斯说:“美国,普林斯顿大学。”
我听了,很是吃惊。
任为和俞炳荣听了,也很吃惊地望着纳普斯,俞炳荣说:“没想到你是常春藤盟校的高材生,失敬啊失敬!”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
我回过神来,看看叔父。他一直低着头,用钢笔在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上写东西。
我说:“吃饭了,老叔。”
叔父便停了笔,把钢笔和笔记本都收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我们吃了饭,一起送叔父到荣恩街之后,任为说要跟我和纳普斯回景湾花园,我们三人便与俞炳荣作别。
我们走到公寓一楼的大堂的时候,保安叫住我们,说有我们的快递。纳普斯仿佛知道快递是自己的,连忙到保安那里去取。
我们一回到家,任为便走进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我上了个厕所,走进纳普斯的房间,他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那封快递。我走到他跟前,说:“你怎么不把它拆开呢?”
他说:“我知道里面有什么,没必要拆开它。”说着,他便转身走到书架前,把快递搁到书架上。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神秘的人。”我望着他,说:“可是亲爱的,我们不是已经两情相悦,决定共度一生了吗?你能不能别再向我隐藏?”
“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全部……”他走过来,轻轻地将我抱住,“可是现在,请你不要追问,好吗?”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节能吸顶灯:“你这个房间的光线还是太暗了些,头上这盏灯又灰蒙蒙的,你平时在房间里看书,对眼睛多不好!改天我上街给你买盏落地灯吧,就当是圣诞节的礼物,你看怎么样?”
“谢谢你,亲爱的。”他笑眯眯地亲了我一下。
二十四号这天,我跟同事换了班,预备跟纳普斯一起过平安夜。白天的时候,我一个人到灯具城挑选落地灯。我逛了好几家店,才看中一盏斑马造型的落地灯,当即买了下来。我把落地灯抱回家的时候,纳普斯不在家里,我以为他出去买菜了,便先把落地灯搬到他床边,把插头插好,打开灯。果然如我所想,这盏落地灯的造型和颜色跟房间里的家具很搭。我乐呵呵地坐到床上,一边欣赏落地灯,一边等纳普斯回来。
到了傍晚,纳普斯还是没有回来。我心神不宁,想打电话给他,可是转一想,从我认识他起,就没见他用过手机。我无法联系他,便更加心神不宁。我站在窗前,望着他回来时必经的小道,直等到天黑,路灯亮起来了,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我无法再等下去,便拿了钥匙,出门去找他。
我去了所有纳普斯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始终找不到他。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景湾花园,刚走到公寓楼下,我经常喂的一只名叫蹭蹭的野猫忽然从灌木丛里蹿了出来。我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朝它“咄咄”叫了两声,它便跑到我跟前来了。
我伸手摸着它圆圆的脑袋,说:“对不起啊,蹭蹭,我明天再给你买吃的。”
蹭蹭眯着眼睛,很享受被我抚摸的感觉。
这时,一个在附近散步的男人忽然走到我身边,说:“哟,我们又见面了。”
蹭蹭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