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吓得又躲进灌木丛里去了。
我抬头看看那个男人,疑惑道:“我们应该没见过面吧?”
男人笑道:“两个多月前,我们在这里见过一面,当时我从灌木丛里冲出来……”
“啊!”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吃惊道:“你就是那个变态!”
男人苦笑道:“我真不是变态,那个男的才有点变态呢。”
我追问道:“他怎么变态了?”
男人说:“那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到楼下散步,忽然遇到那个男的。他问我愿不愿意帮他个忙,我看他穿得怪模怪样的,以为他是神经病,便想逃开,可是被他拦住了。他说他不是神经病,还把自己的身份证拿给我看,说只要我肯帮他,就付给我八千块钱。他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塞我手里。我把钱数了数,都是真钞,一共有八十张!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心想他莫不是要我帮他去干坏事儿吧?他看出我在担心什么,便拿出一张照片,说只要我跟他躲在这栋公寓楼下的灌木丛里,等那张照片上的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我从灌木丛里冲出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听了他的话,琢磨了一下,还是想赚那八千块钱,便答应他了。”
我听男人说话很有条理,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便问:“你不是看过他的身份证吗?那么你还记不记得他身份证上的名字?”
男人挠挠头,说:“我还真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不过……他好像姓姜。”
这时,有人从远处叫了男人一声,男人便跟我说声再见,走开了。
我呆呆站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开始思考起这整件事来。我越想越觉得蹊跷,难道我和纳普斯的相遇全都不是偶然,而是纳普斯一手策划出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是因为他对我感兴趣?
我边想边走进公寓楼,搭电梯来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才走进去,任为便迎上来,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我看见他,心里总算有了一点安慰,微笑道:“纳普斯回来了吗?”
“没有啊。”他说:“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去酒店HAPPY了。”
我叹了口气,朝纳普斯的房间走去。
“你们吵架了?”他跟着我走进纳普斯的房间,顺手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没那么简单。”我把钥匙往床上一扔,然后一股屁坐在床上,“我白天去了趟灯具城,回来纳普斯就不见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不知道他今后还回不回这个家了。”
“他怎么会不回来呢?”任为环顾四周,“他的东西不都还在这里吗?”
我也朝四周看了看,忽然看见书架上的一封快递,我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拿起那封快递。快递还未拆封,我便拆开它,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张婚礼的请柬,请柬上没有新人的名字,只写着一句话:收到请柬,速来!这句话下面附上了地址,地址是K市的。
我连忙问任为:“你有网银吗?”
任为说:“有啊,你要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吗?”
“去K市的高铁票!”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买不到,我明天早上再帮你买吧。”
“好,明天早上你帮我买当天的票。”
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在纳普斯床上睡了半宿。第二天清晨,我去任为房里,把他叫醒,让他帮我买票。任为帮我买了下午去K市的高铁票,我把票钱给他,又多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帮我喂公寓楼下的蹭蹭和其它野猫。我收拾、整理一番,便先去报社请假,然后搭地铁去高铁站取票、等车。
晚上,列车抵达K市,我下了车,从出站口出来,正要去打车,一个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高高壮壮的男人忽然走过来,说:“林先生,请跟我来。”
我愣了一下,说:“你认识我吗?”
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说:“我不认识您,可我看过您的照片,姜先生让我来接您。”
我听见“姜先生”三个字,立马跟着他走。
男人把我带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蓝色的宾利轿车前,把车门打开,请我上车。等我坐好,他便把车门一关,自己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我望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夜景,问男人:“你们姜先生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答说:“姜宸。”
“姜宸?”
我寻思了一下,吃惊道:“就是GES集团的姜宸?”
男人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