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会和他说假话,就像现在他说穆唯一不是Moral 的人,那么穆唯一就一定不会是。
太丢脸了,居然被魏白看了笑话。
时缺有种再也无颜面对魏白的感觉。
手机又响了起来,时缺镇定了一阵,才接通了来电,十分不满的魏白立刻质问道:“怎么挂电话了?”
时缺自暴自弃的说:“脸上肉太多,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我说的话很好笑?”
“不,我自娱自乐。”
“……”
魏白“啧”了一声,准备换话题,“喂,阿尤。”
“嗯。”
“你……”
是谁?
两个字突然卡在了喉咙里,魏白厌烦的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问不出这个问题——明明如果答案是那一个的话,喜悦就会冲昏他的大脑。
手机另一边的时缺等了一阵,没有听到下文,也不耐烦了,“魏白,怎么不说话?”
魏白清咳几声,语气一转,满是夸张的说:“你终于愿意把先生两个字去掉了!”
“……”时缺再一次挂断了通话。
他阴着脸盯着手机盯了很久,确定魏白不会再打电话来之后,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穆唯一正在厨房里煮茶,完全没有听到他走出门的声音。
“已经说完了?”穆唯一诧异的看着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的时缺。
时缺点点头,“我去背歌词。”
“好,我再过会端茶过去。”
时缺推门出去了,穆唯一把茶叶放回了橱柜里,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手机又响了起来。
“阿白?”穆唯一奇怪的,“不是已经说完了?”
魏白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低低的,带着不知名的沉重。“还有事要拜托你。”
“啊?”
“查时缺生前的心腹,尤其是性格和他相近的人。”魏白顿了顿,接着说,“还活着的就不用了,查死人。”
穆唯一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
☆、重遇之前
“我明天要回去老家过年,初五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可以吗?”
“那到时候见。”
穆唯一走了。
时缺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哼着歌,他的手上拿着一沓刚从钟晃手里取来的资料,时不时的翻几页,表情固定着,没有什么变化。
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人安静了很久,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尤漠。”
“嗯?”
“你在看什么?”
“嗯?”时缺扬起手上的资料,“我在找房子。”
“你要搬家?”时离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瘫在了椅子里,他转了转手里的笔,奇怪的问:“你不会对席泱死心了吧?我看你好像最近在躲他……难得席泱都没有避开你了。”
被时离提起了席泱的事情,时缺又是一阵无言——他对席泱说他已经死心了没错,但是其他人还不知道,不说难得打电话来一次的尹空郡,就说时离,还在疑惑他和席泱之间的关系。
“距离产生美。”时缺想了半天,才这样回答了一句。
他不能对尤漠的设定做出太多更改,对席泱说出尤漠已经不喜欢他的事情已经算是在冒险了,席泱或者有了怀疑也不一定,他不准备再对其他人露出这种破绽。
时离似笑非笑,“你要玩欲擒故纵了?”
时缺心里骂了句滚,脸上还是微笑着,没有接口,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时离要怎么理解,都不关他的事。
“没想到你还会玩这招。”
时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时缺身边坐下,他把头靠在了时缺肩上,闭上眼叹了口气,“你这段时间没有来,我还以为我失宠了。”
“……”时缺有种扶额的冲动。
尤漠和时离的关系很好,动手动脚是家常便饭,各种撒娇是日常,这一点他在医院时就体会到了,时离第一次把手伸进他的衣领抚摸的时候,他吓得直接把时离掀到了床底下。后来时离渐渐察觉到他抵触这种动作之后就收敛了。
不过可能是太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时离,所以时离又开始松懈了。
虽然时离是他的弟弟,但是以前他们之间气氛长期剑拔弩张,时离怕他怕到见了他就脸色发白的地步,根本没有亲近的时候,更不用说这种亲密接触。
时离把脸往下压了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