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拳头被人架住的瞬间,窗户那边也传来了巨大的碎裂声,时缺还没来得及看那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右手臂上一阵刺痛,身子就瘫软在了来人的怀里。
尹空郡发出了一声惨叫。
时缺无力的瘫在来人怀里,听到尹空郡的声音心脏顿时吊了起来,用尽了力气却只能够稍稍弯曲起手指。
抱着他的似乎丢了个东西在地上,然后抱着时缺就开始朝外走,动作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时缺尚未痊愈的左手臂。
啪。
房间的另一盏灯被按亮了。
时缺闭闭眼,听到抱着自己的人轻声“啧”了一声。
“好久不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尤先生。”
时缺一愣,看向声音来处,许久未见的穆唯一正站在尹空郡身后,拿着枪指着脸色惨白的尹空郡。
他脸上还带着往常那样礼貌的微笑,拿着枪的手却丝毫颤抖都没有。“啊,现在应该是时先生。”
时缺低沉了声音,“穆唯一,你……”
“喂!阿刀!”穆唯一突然变了个声音,“那边已经搞定了,你直接带着他从这条路下去。”
时缺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大脑里始终不曾忘记的声音再一次开始回荡。
“我把你最得意的家伙拿来了,这次任务可千万别再失败了。”
穆唯一一字一顿的念着,脸上的笑渐渐变了味,看着时缺的眼神也变得怨毒了起来,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他变回了原来温润的嗓音,低低的说了声,“时先生,你没有忘记吧。”
时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也不知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穆唯一,“我还记着。”
穆唯一将枪口往尹空郡太阳穴上压了压,笑了笑,“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了?”
时缺闭紧了嘴唇,穆唯一就是老虎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就算穆唯一对唱歌那么擅长,他也没想过这个看起来羞涩乖巧的青年居然会是一个会变声的杀手,更何况是那个曾经和阿刀一起来劫走他的老虎。
“你杀不了他。”
一直抱着时缺的人突然开了口,他不屑的看着穆唯一,突然抬起左手把时缺的脸按进了怀里,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他的右手拿着枪,对准着站在窗边的穆唯一,时缺微弱的挣扎被他彻底的忽视了,穆唯一似乎并不介意他带着时缺离开,没有丝毫要追出去的意思。
“时先生,要埋怨就埋怨他吧,要不是他让我去查关于你的资料,我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穆唯一淡淡的说,“今天晚上如果你没有死,我就先杀了这位先生给明天的你作伴。”
尹空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时缺却已经被拖出了房间。
“魏白,放开。”时缺咬着牙看着抱着他的人。
魏白撇着嘴,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收起枪,弯下腰一把将时缺抱了起来,他无视时缺顿时变得铁青的脸,抱着时缺径直走向了大门。
“魏白!”
“闭嘴。”魏白瞪了时缺一眼,一脚踹开了他进来时半掩的大门。
尹空郡家是独栋,琴房在二楼,魏白抱着时缺走出了大门之后立刻大步走到了房后的车库里,打开车门把时缺塞了进去。
时缺已经懒得管魏白是什么从尹空郡家把车钥匙摸出来的了,他沉默着在副驾驶座上看魏白坐进车里,踩了油门准备离开。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魏白没好气的说,“大半个月一直跟着一个杀手,你以为我现在很精神很轻松?”
时缺一愣。
魏白翻了个白眼,“封尧是小一的弟弟,你以为单凭一个只会唱歌跳舞的封尧能做出炸弹?”
“……”
的确,封尧的炸弹来源是个谜,从何处得知现在在他身体里的人是时缺这一点也一直是个谜,如果他和穆唯一搭上了关系,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穆唯一最开始时并不知道尤漠身体里的人就是杀了阿刀的时缺,封尧也仅仅知道在尤漠身体里的人是另外一个人而已。怀疑时缺身份的魏白让穆唯一去调查了有关时缺的事情,所以穆唯一知道了时缺在尤漠身体里重生的事情,也告诉了对时缺身怀怨恨的封尧,两人开始一起谋划怎么杀死时缺,这也是之前穆唯一为什么会在公司大楼里出现的原因。
所有线索串成了线,理清事实之后,时缺不由头疼了起来。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