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样的装扮,在席泱上班之后出门,晚上在席泱回家前到家,席泱问起他在家里做什么消遣,便随便应付几句,没有说出门的事情。
重简重新出现是在过了三个月后的《为王》首映上。
独自一人出来看首映的时缺沉默的坐在角落里,屏幕上的人尖叫,咆哮,绝望,似乎都和他没有关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看着最后重简站在船头上,一纵身跳进了大海里,被冰冷的海水在一瞬间淹没。
旁边传来了低笑声。
时缺转头看过去,一张苍白的脸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重简就坐在他身边,捂住半边脸低低笑着,然后泪流满面。
时缺沉默的抽了一张纸递给重简,重简一愣,似乎也才发现身边坐着的人是时缺,好半天,才嗤笑了一声,推开了时缺的手。
时缺淡淡的问:“你哭什么?”
重简的眼泪流过眼角的泪痣,他还是在笑。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拍这部戏。”
“嗯?”
重简站起了身,低低笑着,“他死了啊。”
时缺一愣,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重简在说谁,重简低声咒了一句“傻子”,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了。
观众开始退场了,时缺和重简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人或悲伤或茫然的表情,听着他们或激动或低沉的话音,许久都没有说话。
电影很成功。
但是,重简并不开心,因为宫鸣琅死了。
“魏白呢?”时缺突然问道。
重简撇了撇嘴唇,“不是你亲手杀的吗?”
时缺抿了抿唇,别开视线,重简冷冷的笑了起来,眼泪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你也后悔了,呵……”
“我没有。”时缺漠然的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去看他的墓。”
重简不屑的笑着,抹了一把脸,“怎么?你不知道他埋在哪里?”
时缺眉一皱,咬重了字音,“不要自以为是的猜测我的想法。”
重简冷笑着朝外走去,“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要和别人说见过我的事情。”
他戴上墨镜,混进了人群里,时缺站在原地,沉默了一阵,直到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离开了电影院。
冬天很快到了,时缺抽了个时间,回去了在时离家楼上的那个房子,因为一直有人来打扫的原因,里面依旧整洁干净。
时缺去了储物室,拿出了放在里面的红玫瑰地毯,大半年没有拿出来用,可能是之前来打扫过的人清理过,上面格外干净。
沉默的把地毯铺好,时缺坐在地毯上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
突然,隔壁传来了一个巨大的重物倒地声,时缺猛的站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就朝隔壁快步走了过去。
魏白家的房门依旧紧闭着,时缺站在门前,咬着牙按响了门铃,没有人来开门,门里也没有任何声音。
时缺手握成拳,他扫了眼门把手,上面明显的有一块灰尘被破坏了——有人开过门。
意识到这一点,时缺顿时变了脸,猛的一拳砸到了门上,“魏白!”
“魏白!你在里面对不对!”联系起在房间里听到的声音,时缺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他又砸了一拳在门上,“你还活着——开门!魏白!”
门里却依旧毫无反应。
时缺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始终不曾有什么变化的房门,心底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那些被积蓄起来的水在一瞬间倾涌而出,无情冲刷过了心脏上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魏白!”
他咬着牙,心里甚至有了拆开面前这扇门的想法。
旁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时缺猛的转过了头,穿着灰色风衣的席泱便进了视线里,男人脸上没有了笑容,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时缺一僵,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席泱走到了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腕,看了看他的手,然后放了下来。
“最后一次了。”席泱淡淡的说,“小心受伤。”
时缺愣住。
席泱笑了笑,退了一步,说:“时间已经够久了,该结束了。”
时缺眼底有了惊疑,席泱扯了扯唇角,向后退到了走廊的拐角,然后站定,稍稍抬高了声音。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你……”
“当初让我们进moral的人是魏白,不是重简。”席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