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封尧住的房间则被席泱锁了起来,连着房子里一切封尧生活过的轨迹,都被席泱抹去了。
他和时缺一样,都在尽力避免着封尧这个会让彼此之间尴尬起来的人。
伤口痊愈之后,时缺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中,尹空郡对于他被重简带去moral的事情并不知道,在看到三天假期后又一次躺进医院的时缺时,他几乎恨不得把重简挖出来狠狠揍一顿,后来重简失踪的消息传出来,他也不得不沉默了。
《为王》从还没有开始开拍之前,剧组就已经广受关注,现在三名主演在杀青之后纷纷出事,唯一还在活跃的时缺就理所当然的被授予了更为疯狂的关注。可惜时缺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面对镜头也只能不断的岔开话题,说一些官方的话。
直到有一天时缺从广告拍摄场地出来的时候,他被蜂拥上来的人围住了,几乎听不清的话在耳边不断炸响,重简,宫鸣琅,为王,魏白,死亡,失踪……这些字音不断的冲进了时缺的耳中,他下意识的想要从拥挤的人群里退出来,身体却被人死死的拽住了。
“让开!都让开!”尹空郡在外围的高吼声显得格外的无力。
时缺冷着脸,不断的推开抓着自己的手,死死抿着嘴唇,挤在他身边的人们立刻更疯狂了,甚至有尖锐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了几道长长的红痕,叫骂声,指责声,质问声,越发的聒噪可怖。
“走开!”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里,尹空郡飞快的拽住了时缺的手臂,看到时缺手臂上的痕迹之后顿时怒火烧了眼瞳,他愤怒的推搡开一小片空地,“让开!你们够了!”
“重简到底怎么样了!”
“你不可能什么事都不知道!”
“说话!”
没有人听从了尹空郡的话,场面变得愈发的混乱。尹空郡只能死死的守在时缺面前,费劲的重复着“我们无可奉告!请让开!”
突然间,时缺一只手横在了尹空郡额前,将尹空郡的头死死的向后按倒在了自己肩上,紧接着,一个拳头重重的砸中了时缺的脸。
“……”
现场的人沉默了一秒,尹空郡立刻扭头看向了时缺的脸,“谁打的!”
他看着时缺高高肿起的脸颊,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刚刚谁出的手!”
时缺低着头,捂住了被打得生疼的脸,尹空郡的叫嚷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退了一步,时缺甚至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一直试图挤进人群里的保安这才顺利的挤到了尹空郡和时缺身边,将他们和闹事的人们隔了开,尹空郡啐了一口,狠狠的扫视了一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墨镜,小心翼翼的给时缺戴上了。
时缺的脸肿的已经开始发紫了,尹空郡心疼的拉着他飞快的从保安拦开的小道里走出了大楼,上车之后,拿出前座一直放着的医药箱就开始给时缺擦药。
“大厅里有摄像,我一定会把打人的那个人找出来。”尹空郡磨着牙,“还有放这些人进来的这个公司……我非找他们赔偿不可!”
时缺叹了口气,脸上的药涂好之后,他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双眼,疲惫慢慢爬上了他的脸,尹空郡看着,张了张口,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脸上肿了这么大一块,已经是化妆没有办法掩饰的地步了,尹空郡直接送时缺回了席泱家,一路上和时缺说了些将档期往后推的事情。
席泱回来时,时缺正坐在沙发上敲着笔记本,肿起来的脸还不见任何消下去的痕迹,席泱眉头一皱,坐在了时缺的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
时缺没有看他,“有人来拍摄的地方闹事,不小心被擦到了而已。”
席泱眉心皱的更深,他看出时缺的意思是要他不要多操心,所以也不好说些什么,时缺身上有淡淡的药味,看起来也像是擦过药了。
自从时缺住进了席泱家,他就没有再有什么地方会依靠席泱了,先前席泱暗地里会照顾到他的细节,时缺都会事先做好,让席泱完全没有可以插手的余地。
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了,之间的气氛也比原来更加和睦,可是席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时缺在无声的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前进,只有看不见的墙,将他们层层隔开。
第二天时缺戴上口罩和墨镜出门了,他穿了件像是在地摊上买来的体恤衫,脚上拖着一双塑料拖鞋,头发也抓的乱乱的,像个小混混一样上了街。
尹空郡给他的两天休息时间里,他一直保持